花失容回来了!
失踪了八个月之久的花失容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发出这一消息是一位导师.
当时,他自花失容身边经过,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然后有点不敢确认地问,“你......是花失容?”
胡德清将花失容掉落断魂崖的事情,早已汇报于学堂,自然不会作假,学堂内,许多人都知道花失容外出历练掉落断魂崖的事情。
学堂也派人将此消息告诉了花失容的家人,仅此而已。
学堂内,每年外出历练的学员,发生意外折损的学员不知多少,何况一个并不引人注目的小家族学员?
这是每一个武者,在增强自身实力的征途上,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谁也不例外。
花失容认出这名导师曾经教授过他的炼器课程,虽然他并没有认真听过,但不妨碍他认识授课的导师叫周元浑。
当时,花失容就恭敬地回答,“回禀周导师,学员花失容,刚刚完成学分任务,回来了。”
于是,花失容自断魂崖下归来的消息传遍了学堂。
好在花失容在出名之前,认识他的人并不多,而他的出名,是在禁闭室中,出来后没几天便外出历练了。
花失容还是那个花失容,认识的人不多,造成的轰动却不小。
一如他当初一刀击败凌玉海一般,此次自断魂崖回来,恐怕造成的影响只会更大。
花失容回到学堂时,正是下午武技课时间,学员们全数集中在校场中学习武技。
在学堂内的教职园中,有一座独立两层小楼,此刻,长教胡墨正悠闲地坐在荼几前煮荼慢饮。
他盘腿坐于茶几前,身前摆有两个玉色茶杯,在茶几的右侧,摆有一个碳炉,此刻,碳火正旺,正烧着一壶茶水。
这是胡墨每天午餐后必做的一件事情:煮茶、饮茶、沉思。
经久如此,成了他雷打不动的惯列。
用他的话说,每天这一刻的休闲时光,不光是为了煮茶、品茶,这份闲情逸志,能够熨烫、平舒他的心境,达到天清心静、月白林影的自然状态。
如果花失容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惊讶。
胡墨所谓的喝茶,与现代用沸水相泡不同,他是以旺火沸煮。
听着火苗呼啸的声音,闻着茶水的香气,看着自茶壶嘴喷驳而出的白色水气,仿佛听到一曲幽远、绵长的乐章,能很快地帮助他达到静修的那种状态。
因而,每天此刻,胡墨绝不容许有人来打扰他的修心功课。
花失容若是在这儿,一定会认出这个头发花白、年近七旬的老头,就是那日将自己关入禁闭室的人。
此刻,他神情专注,仔细聆听着碳炉上荼壶中的水汽蒸腾之声,正欲抬手提壶,院外传来“啪啪”的急促脚步声。
胡墨停住手,皱眉望向门口。
洞开的房门口处,此时走出一个衣着白衫、神情肃色的少年。
少年恭敬地跪伏在门口,朗声道:“回禀师父,刚才周导师来报,花失容回来了!”
胡墨将手垂落下来,望着荼壶,脸现失望之色。
半响,胡墨轻叹一声,“一壶好荼,倒让一个浑小子扰了清静。花失容......何许人?”
少年依旧跪伏于门口,并未抬头。
“回禀师父,花失容就是数月前胡德清导师回报掉落断魂崖的那名学员。”
胡墨身躯一震,面上露出惊奇之色,半响才舒缓过来,发出轻朗的笑声。
“这倒有意思了。这少年总能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来。贺典,有机会,你跟这个叫花失容的结识一下。”
胡墨心里却思索着,花失容回来了,那么,断魂崖千年不解的迷团即将揭开了,会不会有什么惊喜呢?
胡墨似陷入沉思之中,叫贺典的少年恭敬地回答道:“是,师父。”
......
花失容回到宿舍,泡在澡盆子中,好一番清洗。
心中却在思索着。
显然,自己掉落断魂崖之事,胡德清已向学堂高层汇报过了,所以,学堂内的人几乎都知道自己坠崖之事。
而现在我突然回来,自然引发联想,可以想像,当学员们知道这件事后,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种轰动。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总是对于未知的事物特别好奇,是谁都想知道悬崖下面有什么。
所以,这件事情在学堂内一旦传开,自己就有得烦了。
花失容这个澡,足足洗了半个时辰,将八个月以来的疲惫尽数洗尽,再换了一身新衣,前往任务厅交任务。
半路上,他就遇上了易水学堂内最有权势的人——长教胡墨!
花失容望着胡墨这个年近七旬的白胡子老头,一脸风清云淡的表情,仙风道骨般。
据说,谁也不知他的境界已达何等境界。
有人说他已达武师境巅峰,也有人说他至少是武将境了,众说不一,议论纷纭,是学堂内最神秘的存在。
就是这个老头,一句话,就让自己关了禁闭。
“花失容!”胡墨叫住花失容。
对于这个将自己送入禁闭室的学堂长教,花失容并没有好感。
“见过长教。”花失容很恭敬,有礼数。
胡墨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像是很欣赏花失容对待自己的态度,“听说你从断魂崖内出来了,身体没什么不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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