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亮鸡鸣前还有一遍五更的锣鸣梆子声!
严邶静猛然惊醒!
豆子翻了个身,哼了两声!
再不回自己的房间,天亮了就回不去了!
严邶静起身,一件件穿回衣衫,在豆子脸上轻轻一吻,蹑手蹑脚的跻身出房,摸索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明明是合法的夫妻,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
【嘻嘻,不过好像比以往都有情趣的多……】
【难道说偷情更香些?】
严邶静想的一脸红热,即便是此刻天还未亮,自己却已经睡意全无。
好容易挨到了天明,奴仆家从纷纷起来做事,院子里渐渐传来了稀疏的人声。
严邶静假做初醒,一番梳洗,忙去找何管家!
何管家就是眼下在洛阳城好好活下去的搜索引擎、大数据信息源、万能智库、指路明灯!
“何管家早!”
“大小姐早!早膳是送您房间里,还是在大厅?”
“……老爷和夫人来厅里用膳吗?”
“是的!”
“那我也在厅里吧!我那朋友的……”
硬生生刹住了!
看豆子昨晚的那番折腾,今天不过十点,不对,应该是不过巳时,是不会起床的!
【何管家应该没听出来什么吧,看他没什么表情。】
“窦先生房里没什么响动,应该还没起!我叫后厨留了他的,随他休息到几时传唤都可以!”
嗯!真是谢谢何管家啦!不能多说话!说多错多!
在心里说谢谢,口上回答“嗯”一个字就好!
“何管家,我想找点事儿做!跟您打听一下,在咱们这儿,如果要想进大理寺当差,该怎么个……这个……”
【明白了没有?就是问问咱们武周朝考取公务员是怎么个步骤?有啥条件?报考限制?年龄规定等等的?】
何管家一愣,满脸疑惑的看着严邶静。
“啊……哈哈,何管家误会了,不是我,我是替我朋友,就是那个窦直兄弟,替他问的!……当然,我自己……也确实是,想找点事儿做!”
何管家明显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哦,他?想进大理寺当差并不难!三种方式!”
——第一种方式:参加吏考!通过大理寺的策问!
——第二种方式:由名人士大夫举荐!
——第三种方式:先参加吏考!再参加策问!私下盘点活动,无论考试成绩如何,都可以通过……
【好吧,我武周对于人才的选拔晋取果然活泛通达,机制灵活,条条大路都能通罗马!】
【按老公那憨憨的逗逼属性,估计只能选第一条路了!】
【好在我老公是一本公安大学高分毕业,业务能力满分!这学习能力和考试能力嘛,应该不成问题!】
“敢问何管家,这吏考的考试都考些啥?有没有什么复习资料啊,补习班啊什么的!”
何管家虽然没太完全听明白严大小姐问的意思,但听了个大概,“回大小姐,吏考分文考和武考!”
“文考考的是文章、数算、周律和政务!”
【嗯,明白,就是考语文、数学、法律条款和办事守则呗!】
“武考的笔试是常用字书写和识文口诵,以及斗场较技!”
【也就是说,只要能打架,识字就行!】
【估计豆子会选武考!】
【他已经毕业好几年,整天揣着枪跑来跑去的,让他再重新开始拿起书本,估计刚看第一页就开始打瞌睡了。】
“我选武考!”
豆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唉,果然!这个憨老公!】
转身,微微颔首施礼:“窦公子,起的这般早!”
窦奇峰笑笑:“严大小姐早!何管家早!还没问,这吏考如何报名?”
何管家:“回窦公子,下一期后月开考,现在就可报名,吏考由弘文馆统一筹措管理,去那里填报姓名,检验出身证明,即可报名!”
窦奇峰:“额……这个出身证明?”
何管家:“也就是能够证明你身份的文件!”
说了等于没说,解释了个寂寞!
窦奇峰:“我……我的这个……进京的这一路,崎岖坎坷,不甚遗失了身份证明,可如何是好?”
【嘻嘻嘻,咱这个憨老公毕竟是读过十几年书的人,拽起文来,像模像样的!】
何管家:“无妨!窦公子既然是咱家大小姐的旧识,必是知根知底的,以严老爷之名写一份人保即可!”
【也就是有人出头作保就行呗!这操作!】
再问问那弘文馆是个啥地方?
——弘文馆和大理寺、推事院一样,都是官设执事部门,主要负责写书、审书、修书、发书等工作。
【明白啦,就是官媒出版社呗!】
“真是谢谢何管家啦!肚子饿了!赶紧吃早点吧咱们!”
严邶静甩给窦奇峰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窦奇峰急忙收敛:“就是……这个……烦劳何管家传早膳吧!”
【嘻嘻,老公孺子可教也!】
待何管家转身而去,严邶静凑近豆子低声说:“等会儿少吃点!别让人笑话!”
“总得吃饱才能去考试吧!”
一桌子五花八门的早点摆满桌子的时候,豆子眼都直了!
看着这个逗逼老公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严邶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公,别这样盯着桌子上的食物啊……爹和娘还在呢!】
窦奇峰:“这些……这些确定是咱四个的……不是所有人的早餐份吧……”
【天啊,完蛋了,这就已经开始丢人了!】
严老爷和严夫人没听懂豆子问的是什么意思,疑惑的面面相觑。
何管家上前一步回答道:“回窦公子,下人们不在此处用膳,是在后厨进食的!”
窦奇峰咽了咽口水,喉结汩汩而动,“啊,好,那这些……都可以吃,对吧?”
【完蛋了,不妙的预感!】
何管家面不改色:“若是不够,还可再吩咐后厨预备!”
窦奇峰反复确认了,终于满意的点点头。
开始了他的个人solo。
严邶静和二老早已吃完,束手停箸。
豆子还在风卷残云,大快朵颐,三人碍于情面,又不好起身离席。
只得脸上礼貌的微笑,欣赏着豆子的惊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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