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台好奇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打转,提着煤油灯缓缓地朝门口走去。安徒生捏着纸筒小心心翼翼地拆开,观察了一下里面的羊皮卷轴,连忙又合上,用手指了指维克托,愤恨道:
“你给我等着,别乱跑!”
转身关门走进屋内,一阵喧嚣吵闹过后,一个衣衫不整,妆容花了的年轻女郎提着红色高跟鞋和一个手包猛地拉开门,看到门外的三人后露出一个鄙视的表情,扭头冲里面吼道:
“安徒生,下次别找老娘过来给你包月,你这个该死又吝啬的肥猪,下地狱去吧!”
“滚,半个多月了,你的技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好意思加钱?”
女郎提起高跟鞋就朝里面砸去,然后哭着光脚朝外跑,站在门口的葛朗台连忙殷勤的打开门,这个女人虽然只是一个交际花,富歇先生却经常包她的月,两人吃住玩乐都在一起,俨然就是金合欢公寓的女主人一般,对于这样的存在,葛朗台根本得罪不起。
“瓦伦丁小姐,您不能光着脚出去啊!”
葛朗台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结果把瓦伦丁小姐弄得更难堪了,她一脚踏入门外的大雨中,转头指着葛朗台声嘶力竭地嚷嚷:
“下次你别来找我,你和你的老板一样,都是贪婪又愚蠢的猪猡,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葛朗台差点用手捂住耳朵,瓦伦丁女士情绪失控时发出的嚎叫堪比女妖,趁着葛朗台分散注意力的当口,安徒生将两人让进了屋内砰地关上了门,安徒生的客厅非常亮堂,墙角铺设着精致的黄铜管道,将煤气送到客厅中央吊着的十二盏通明煤气灯里。
安徒生玩味地看向维克托与希格莉特。
“你们是一道来的?”
维克托回望了一下希格莉特,希格莉特双手相握摆在肚脐位置上,轻声说:
“是的。”
安徒生在两人的关系上揣测了一番,冲两人招了招手,率先走进了主卧,维克托和希格莉特跟着安徒生进去,他已走到酒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后面摸索了一阵,相同的套路展现在维克托眼前,跟着安徒生走进地下祈祷室,安徒生打开两张羊皮卷轴仔细看了起来,不时抬头打量着维克托和希格莉特,最后把墙壁上的一个烛台转了90度,一扇暗门在祈祷室中打开。
一个皮箱摆在了他们面前,安徒生摸出里面的一个带着大耳朵的方盒子,让维克托靠墙站定,比划着让他朝方盒子上的圆孔看,然后噗嗤一声,大耳朵里闪烁出一道火焰,烟气上涌,维克托吓得一愣一愣的。
“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若非必要,你们只能靠假身份在帝都活动。”
安徒生又摸出几顶假发假胡须之类的东西在维克托脸上比划开来,最后把他打扮成了一个中年绅士的模样,换了一身燕尾服,又在墙边站定,又是一道火焰过后,他才让维克托坐下。
接着让希格莉特重复了这样的流程,不知他是出于恶趣味还是什么其他什么企图,给希格莉特进行装扮的时候,他把希格莉特打扮成了一名淡妆贵妇。
等到弄完这套,安徒生在他们两跟前坐下,开口道:
“铁狼、铁雾,作为你们的直接命令执行人,有些东西我必须提前告知你们。”
维克托和希格莉特小鸡吃米一般连连点头,什么叫专业,安徒生这样的才叫专业,他已经被安徒生一系列的操作给弄懵了,老老实实地听任这个看似大佬的专业人士摆弄。
“刺客,永远是游走在阴暗面的人,哪能像你们一样明目张胆地前来找我报道,对了,铁狼、铁雾,不用告诉我你们的真名,你们现在得告诉我一个假名,用来作为你们刺客身份的明面身份。”
“......我叫维......”
“你想清楚再说,作为敌后工作者,我们的真实身份都是致命的信息,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家人受到连累,你最好多考虑一下。”
维克托患有严重的起名困难症,他坐在祈祷台边沉思了好久,才支支吾吾地给出了一个名字:
“乔瓦.斯莫克。”
“不行,斯莫克这个姓氏带有严重的烟雾女神倾向,你过不了天父教的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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