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常人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弋本身是巫族圣女,又怎么会认不出那小小蛊虫呢~
这小虫本只是一味叫匼,用来调酒的小料,其通体透明,又细如尘埃,入酒于无形,却能引得酒味口感都更为醇香,是巫族一位喜欢酿酒却极没有天赋的族人无意发现它的功效,它本无害,但唯独只有一点,切不可与果酒同食,不然便会形成一味新的蛊,或者说是蛊毒!
蛊毒又与蛊不同,蛊毒乃是巫族在制作蛊的时候,所遗留或者失败而作废的产物,虽部分有奇效,但多数是害人且极其阴毒之物,故被族人列为禁,不可研习。
而这虫一入果酒,虽亦可激发酒之本香,甚至更甚,但其毒可使人昏沉,魂离体外,若醒若迷,不知几何......
要我魂做什么?难不成想以此要挟,使得巫族倒戈相向?
弋想不通原由,本想与细绵说,但又一想,自己虽不会制作蛊,但却是百蛊不侵,小小蛊毒也不会伤自身半毫,若告知于她,指不定会生出多少乱事呢~
“哎~还是算了......”躺在榻上的弋想着,打了个哈欠,拉过被子渐渐睡去。
......
半夜时分,本已经睡下的赢疾突然睁开眼,侧身一口血吐了出来,便倒了下去。
而在榻边的地上,伴着星星点点的紫色光点的血中,一直半透明的虫子扭曲着挣扎片刻,渐渐不动了。
而血里的蓝色光点也随之消散。
于此同时,在他吐出血的那一瞬间,另一府中正在打坐的音爻也猛地睁开眼,道一句:“不好”,也吐了口血,片刻后,努力的想睁开眼起身,但终究还是撞到身旁的香炉,倒了下去。
“音先生!”在外侍候的小童听见响声连忙推门查看……
也是几乎同一时间,那午夜即将替换的最后一瞬,在高泉宫中,正沉睡着的弋,睁开了双眼......
第二天一早,细绵便敲响了弋的殿门,唤了几声,与往常一样无人应答,细绵无奈的推开门,带着一众饲奴,向内殿榻边走去。
“圣女~起床了~”细绵边撩起幔帐边唤道。
怎看榻上并无一人,细绵疑惑着,弋平日习性很是简单,十几年如一日的不便,今日怎会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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