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寂见面前的人只低着头不出声,以为是对方受了极大的委屈,又不好意思和自己说。
他直起身来,转头在店内找着什么。
片刻后,他在已包装好的花束中捻起了几朵花,走到门旁的木柜台站定。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卡片,提笔就开始写着什么。
周清汎的眼神不露声色地在他身上游走。
面前这个人神色专注,动笔写着字的时候因陷入思考而眉头微微皱起。
男人的眼尾微微上扬,眼波流转间似一汪春水,清澈见底,却又带着一丝不容动摇的坚定。山根高耸,恰好将眉眼间饱含的柔气压下,平添了专属于男性的硬朗。
这样的五官组合,使温寂身上既有春天的温暖,又有冬天的冷冽,似是矛盾的,又异常和谐。
当周清汎扫描并在脑中刻下温寂的五官后,他也停下了笔,从抽屉中拿出了一条纸带,将手中的花松松地捆成一束,别上他刚写完的卡片,递给面前这个还未回过神的少女。
周清汎接过后,将别在花上的卡片取下来。只见上面的字行云流水,笔下生花,似是附着一阵阵花香。
手生得好看的人,写出的字也会一样好看吗?
周清汎这才细看上面的字:
【白芨花给你治愈,木槿花教你坚韧。我想说的,都藏在花里。】
少女脸上的红晕不断泛开,下午感受到的郁闷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她担心的是,该怎么样才能爬出这蜜罐子。
“好点了吗?”温寂低声问道。
“嗯。”周清汎应了一声。
“我、我该回家了。”说完她拿着手上的花便起身往门外走去,刚开始进来得急,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单车横着倒在店门口。
她赶忙扶起单车骑上,快速朝着家的方向赶。
“这么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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