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不谦这才觉得她有了几许那日的灵气。
“多谢夸赞,今日有事,改日再会!”说着便向着路边望着挂件出神的刘倧走去。
草原儿女不拘小节,只要达成目的,手段倒是其次。
“敢问阁下可是太子殿下?”那日接待她的是皇后与嫡公主刘容,她只远远瞥见过太子一眼。
但这人风姿独特,清清冷冷的不似人间人,倒似天上仙。
太子身后的护卫自当挡在身前,警惕地盯着眼前少女。
“施辞阿绫,见过殿下,可否单独说话?”
“原是公主,请!”
司不谦看到太子,便也了然了。今日他要见的是太子妃。
但泗儿与那县主呛了几句,气走了人,十分得意,让兄长和弟弟去了那阴恻恻的牌位阵里,她独个儿带着珍珠进了后面花间。
她望着料理得很是精细的花坛,牡丹六月最荣华,此刻却是没有几分可瞧的,不过是几株绿色的草植。
珍珠看着有些朴素的花园子,遗憾道,“水云观中牡丹还不开呢!小姐您最喜爱的就是牡丹了,您说,梅花很美,那得是飘雪来衬,菊花着实谈不上有多好看,兰花高洁,那还不如冰山雪莲来得更洁些呢!就只有牡丹,无需陪衬就天资自成,开就开得华美登顶,睥睨众生!”
泗儿听了,心道这原主心性果真不同,倒是和她很像,她们骨子里都是张扬之人,隐匿于谦和之下。
她夸道,“珍珠真是最得我心意的丫头,记性真好!”
“那是,小姐说的话,奴婢记在心里呢!”眉间喜色毫不掩饰。
再走百步,就听得有细碎的声响,刘倧的护卫自是四处守卫,却独独漏了一面,那面紫藤绿墙,巧夺天工,两边庙宇虽是隔开的,但实则原是相通,声音更是通达。
“太子殿下,我本是大宛嫡公主,两国百年相交,阿绫便是想要太子妃之位也不过分,只是殿下早有婚约,阿绫敢问殿下,良娣可还虚位?”
见太子还在思索,阿绫继续道,“大宛与大齐素来和睦,我的皇祖母本是齐国公主,若能再结良缘,于贵国北疆战事有益无弊!”
泗儿听得发怔,她又想起那个温和的男孩对她说,“她们家的人脉正是我爸打通关系的关口,所以我说服不了他。”
何其相似,为了利益,许以婚约。
珍珠见她发怔,面色发白,唇齿微颤,眼睛空洞,不由失声叫道,“小姐!”
那边墙自是听得动静,暗卫用剑刺穿藤蔓,刘倧一眼便看到面色苍白的泗儿。
“打,打扰了,我们这就走,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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