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愣了一下,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太子妃,这种话您可别说了,不吉利的。”
我吐了吐舌头“吉祥说不吉利。”
吉祥:“……”
“好啦,好啦,你继续说薛家的事吧”。
“薛良娣闺名薛伶,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大哥薛栋一镇北大将军。二哥薛梁一宗正府府丞。一内一外,各自掌管孝朝重职,这皇城之内……”
刚才吃饱饭,这会子听得我有点犯困了,其实是刚刚听了周琅的事情,心里堵得慌,便不想再听了。靠在小桥的护栏上,听着桥下的汩汩流水眯起了眼睛……
微风徐徐,吹来一阵儿“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清脆悦耳。
“太子妃,你看。”
顺着她的手势望去,对面不远处也有一座小桥,桥底下站着好几位奇装异服的女子,头上都缠绕着丝巾,方才的响声便是她们行走时,手腕上、腰间、脚踝上佩戴的小铃铛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
“这些人是谁?”
“殿下这些年一直征战西境、战功无数。中间那位红衣女子便是西洲高昌国归降以后送来和亲的公主,排行十三,是唯一的公主!名为阚月。今年才十五岁,旁边那些人都是随她而来的侍女。”吉祥又说:“不过她是西洲人,习俗与我们大相庭径,殿下对她也颇为仁慈,应允她的请求不封号,也允许她穿着奇异的服装在府里走动,就连膳食都是由高昌特使专供送来的。”
“咱们太子府邸啊,除了太子妃您,便是她最为自在了。”
古代的女子本就毫无人权可言,像这种因战败而送来的和亲公主便最为可悲了,这一生一世都被困在异国他乡,哪里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好在周琅还算有有点良心,没有强迫她按照中原的习俗生活。
“那个良娣呢,不会找她麻烦吗?”
吉祥茫然的摇摇头:“这公主不懂中原话,除了自家带来的几位侍女外,基本不与外人接触。加上食物都是特供,所以奴婢从未听闻良娣有去滋扰过这位公主。”
想来这薛良娣大概是心高气傲不屑于降国公主计较吧!
我冲着那一行人扯着嗓子大喊:“小公主~”
吉祥忙说:“太子妃,您要注意一下礼仪,不能……”
我扯着吉祥的袖子说:“你看,她们过来了。”
“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越来越近……
三两步跳下了最后一步台阶,大步走到她们面前,那位红衣女子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她的下巴也是尖尖的,再加上那宝蓝色的眼珠,我觉得她像一只红色的小狼。
她右手贴在左肩对着我弯腰鞠躬,旁边的人也对着我行西域礼仪:弓背点肩。
我笑着说:“小公主,你好”
“斜斜台紫灰,台紫灰泥嚎~”她说着非常拗口的话。
我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会说中原话?”
她点点头:“倚点点~”
刚刚吉祥不是说这公主不懂中原话吗?这还不错啦,比我出国时遇到的老外说得不知好了多少倍了!
我回过头问:“,吉祥,我以前见过这公主吗?”
吉祥茫然的摇摇头。
我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没有特别显眼的地方,那她怎么一见到我就知道我是太子妃呢!
阚月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从怀里取出一幅卷轴递给我。
“这是什么呀!”一边说话一边将卷轴展开。
一位身姿卓越的女子跃然而上,她的右耳屏上与我一样也有一颗小痣,我摸了摸自己的耳屏,又细看了好一会,,不敢确信的问:“这画上的女子是我?”
阚月点点头。
吉祥凑过来迟疑的说:“这女子的容貌确是与太子妃一般无二,只是这身衣服我从未见太子妃穿过。而且太子妃也从未找人画过像。”
我说:“有没有可能是在你进居府之前画的。”
“不可能.......”吉祥脱口而出,又立马顺着我的话说:“奴婢记性不太好,许是以前画的,奴婢忘记了。”
我笑道:“我那日在荷花池里脑子进了水,记不清事了,你怎么也记不清啊!小糊涂鬼。”说完将画还给阚月,吉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了笑。
阚月接过画,小心翼翼的卷起来放进了怀里。
我问:“小公主,你怎么会有我的画像?”
阚月的个子很娇小,她努力的踮起脚尖,用袖子擦了擦我额头的汗珠,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说:“台紫灰,边揍边说。”
阚月一路边走边用双手比划,原来是她知道要来和亲后,为了以后能友好相处,不出纰漏,所以专门找我们孝朝的画师将太子府邸的人都给画了一幅画像,她进府之时,都是带在身上的,每见过一人她便收起一张画像,只是一直没见过我,所以身上便一直带有我的画像。
我对她伸出一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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