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霄从背后挡住迟宁的眼睛,身上带着些酒味:“师尊这么晚了不回摇光殿,原来是在这里快活。”
迟宁:“???”
你没看见地上的死人吗?我哪里快活?
迟宁推开徒弟的手掌,看到沈秋庭还敞着胸膛一脸无措。
这一来二去,倒显得是迟宁在耍流氓。
迟宁脸颊发烫,对沈秋庭诚恳道:“是我唐突了,你……你穿好罢。”
沈秋庭整好衣袍,面上仍旧是恭恭敬敬的,完全不问迟宁为何扯他衣裳。
顾凌霄方才气昏了头,现下才注意到空气中的血腥气,他扣着迟宁的肩膀让他整个人转过来,面对面问:“你有没有受伤?”
“我无碍,刚才多亏了秋庭。”
顾凌霄心里一沉,迟宁才和沈秋庭单独相处多久?竟连“秋庭”都叫上了。
他眉峰微挑,看向沈秋庭,视线里带着咄咄逼人的狠劲。
私交归私交,虽然他和沈秋庭有交情,但有些底线沈秋庭碰不得。
比如迟宁。
沈秋庭坦然和顾凌霄对视,仿佛看不出后者眼底的情绪,他弯唇笑了笑,对迟宁道:“我这里有些丹药,虽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对师叔头痛,体寒的症状能舒缓些。”
迟宁转身看沈秋庭,有些惊讶:“你怎会知晓我的病症?”
“我师尊同我提过,我翻阅了许多古籍,配出了这味药。”
迟宁接过沈秋庭递来的瓷瓶,说了句劳烦。
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顾凌霄不知不觉又被晾在一边。
沈秋庭道:“师叔若不嫌弃,我每隔七日都去摇光殿给你诊脉。”
顾凌霄答:“嫌弃,师尊时刻由我陪着不会有事,你来了我们反而没空招待。”
迟宁疑惑地看着自家徒弟,他这徒弟今晚的脑瓜怎么有些不太好使?
“你……”迟宁闻着顾凌霄身上的酒气,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喝醉了。
“回去了。”顾凌霄拉着师尊的手腕,转身便走。
回摇光殿的路上,顾凌霄一直领先迟宁几步走着,一声不吭。
顾凌霄觉得自己生气已经生得够明显了,只等迟宁开口来哄。
可等了许久,都快到了迟宁卧房门口了,迟宁才终于出声:“你和沈秋庭同是出身于顾家,他身上有玄龙印吗?”
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一个沈秋庭。
顾凌霄兴致缺缺:“他当时和沈叔一起做家仆,身份不够,按理来说是没有的。”
迟宁“唔”了一声,又问:“那他当初是如何与你走散的?
“顾凛派人来追,沈叔带着两个孩子逃得仓皇,没顾得上我。”
迟宁:“沈……”
又听见这个字,顾凌霄忍无可忍停下脚步。
迟宁没防备,撞在顾凌霄肩上。
片刻之后,顾凌霄猛地转身、凑近,把他按在檐下的立柱上。
顾凌霄没收力气,手指捏得迟宁胳膊疼。
迟宁咬牙:“你发什么疯?”
顾凌霄把头埋到迟宁的颈侧,看着那片莹白的皮肉,直想咬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觉得迟宁出格,觉得迟宁过分
这一靠近,迟宁又闻见了徒弟身上的酒气,迟宁叹口气:“你是不是醉糊涂了?”
“没醉。”顾凌霄舔了下牙尖,声音发哑。
迟宁却根据徒弟今晚上异常的行径在心里断定他是喝醉了。
这不是醉酒造成的言行失常吗?
醉鬼都不承认自己醉。
迟宁循循善诱:“你和谁喝的酒,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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