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朝思暮想的如梦少年,在迷途的旷野里辗转成歌,谢谢你走到我面前,留给我满目星辉,扫光我所有阴霾,我永远屈服于温柔,而你,是温柔本身
自从有了他,我的高二生活都好过了许多。虽然宿舍里风言风语比较多,我每天晚上都会跟他在校园里磨叽好长时间,最后一遍锁门铃响了才舍得回去。
风雨操场靠近教学楼的地方有一片特别大的花园,穿过紫藤萝走廊,就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基地”。
人工修建的湖泊已经干涸,之余三两破败的凉亭立在树边,寒风凛冽,散发着年久失修的吱吱声。
我很喜欢这个地方,晚饭后读书可以完美躲避班主任的巡逻,晚自习下课后到宿舍锁门的这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很好的独处。
尽管只是些琐碎的小事,我也乐于与他分享。
唯一一件让我比较难过的事情是:“我们不同级”。他是高一,我是高二,他在教学楼,我在实验楼,他晚上两节晚自习,而我晚上是三节晚自习,我们一天之中能相聚的时光也只有午休和晚饭时间,以及偶尔遇到不拖堂的老师,还能赶在他宿舍关门之前匆匆见一面。
大概是有了他的陪伴,新学期走的很快,期中考试结束,我的成绩也有了很大的起色。
全班第五,文科班全级排名一百一十二。
李子扬在实验班,成绩遥遥领先,班级名次我没注意,文科班全级名次他是四十五。
中午偶尔坐一起吃个饭,他话也很少。听说他在追理科实验班的一个女生,叫做陈静,看他蔫了吧唧的样子,我想,应该是没有追到,念及最近这段时间我跟梁生俊的甜蜜,十分大方的把盘子里唯一一块鸡肉夹给了他。
一念之间,岁月流转,便经冷暖。
今年的端午节在周三,一中再喜欢压榨,也是不敢明目张胆压榨法定节假日的,周一开始放假,周六周天就要继续上课。
我倒没太大所谓,只是梁生俊最近黑眼圈越来越重,上周五晚饭在食堂椅子上都差点睡着了。
他看着特别累,最近周末也不敢约他去爬山了,只能在校园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牵个手。
周天晚上下自习将近十点了,地理老师拖了二十分钟,耳边都是同学的抱怨之声,他就站在实验楼玻璃门外面。
天气渐暖,他穿的很薄,校服外套塌了好几处,我急跑了几步:“你怎么在等啊?没看手机吗,老师拖堂了,让你别等了。”
李子扬他们班也拖堂了,下课时间撞到一起,他们班男生平时打趣惯了,一见我就开口:“老李老李,你媳妇儿在这呢,快点!”
我很想用臭袜子塞上那个人的嘴,李子扬大大方方的走下楼梯,一拳锤在那个男生的胸口:“别胡说!”
我很庆幸,李子扬没有过来打招呼,倒是梁生俊望着他勾肩搭背的身影,脸色有些难看。
怕他误会,我很想解释:“他们乱开玩笑的……”意思大致就是你不要当真。
可他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哦……走吧!”
实验楼到女生宿舍的路程大概不到十分钟,他走的很慢,路上同行的人也都回的差不多了。
宿舍楼门口是我俩这段来之不易同行路途的终点,他说:“端午节假期有什么打算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不回家的话应该就待学校了。”
“康文权说他们家那边特别好玩,还能看瀑布,让我带你一起去,你的意思呢?”
“好啊,啥时候走?”
“明天早上,骑车过去。”
我准备点头,又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骑车,你身体不好,能骑车吗?”
他没有说话,我也很沉默,刚才这个问题估计问的不大合时宜吧。
我怯怯的开口,希望能圆回来:“我最近骑车技术很好,我带你。”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好像并不在意这个,趁着我收手的间隙将我拉进怀里,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柠柠,你就不问我为什么休学吗?”
我蹭着他的胸膛:“不,不问,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他没好气的笑了,有点悦耳,我很享受在他怀里的这种感觉:“我知道,你是病了,能理解的。”
“只要……”
他问“只要什么?”
我答:“没什么,只要你身体健康啊,什么都好。”
其实我心里在想:“只要你不会不理我,不要我,什么都不重要了。”
六月份的天气,北方刚刚热起来,康文权财大气粗,直接租了一辆面包车,七人座的那种。
康文权和韩芬在最后排腻歪,我跟梁生俊坐在中间两个位置上,副驾驶坐的是康文权他们宿舍另一个男生,据说他女朋友家就在大凤川,而我们第一站就是山清水秀的大凤川。
大凤川背靠原始森林子午岭,也是一块还未被污染的绿色天堂。
车子停靠,我也记住了,康文权另一个舍友的名字叫做“郭伟”
而郭伟的女朋友,竟然是我初中二班的同学“嗲精”吴媛媛。
郭伟牵着她的手来到河边,我跟韩芬铺地垫的手一起抖了抖。
从韩芬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惊愕”也看到了“厌恶”。
韩芬和吴媛媛一直不对盘,她跟我一样,性子直,平日最讨厌像吴媛媛这种扭捏作态的“妖精”,加上吴媛媛成绩一直在她之上,她对吴媛媛点厌恶估计要比我多的多。
“这么巧啊,毕业之后就没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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