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个小崽子!”知道潘尼语带奚落,大汉有些光火,却见潘尼走到酒馆中央:“我给大家变几个戏法吧!”
潘尼使动零级法术‘魔法伎俩’,一串魔法光华顿时包围了他,一众酒客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不再注意美女的事情了,那几个大汉一楞,由于是喝了酒,神志迷糊,也忘了追究,潘尼深知必须吸引住注意力,这样才能让这些喝醉了酒的人不至于闹事,于是各种魔法全部用来取悦酒客。
其间,希柯尔从楼上走下来,见到下面如此多人,脸色显然不太好看,随着一阵阵欢呼,最高潮的地方,潘尼身前凭空变出一匹马,然后消失,顿时激起一阵极其热烈的欢呼,她看到酒馆前台一团光华照耀的潘尼,心中冷哼:
“好像一只猴子。”
她对奥术的厌恶,已经到了骨子里了,虽然清晨潘尼成功地提升了些许好感,但是不等于她就能喜欢这个人。
潘尼注意到希柯尔的时候,她已经出去了,潘尼正在变的戏法稍稍停了一下,因为他从少女的生命气息上稍稍感知到了异样预兆,这预兆非正非负,但很异样,这种超感知力跟随了他十四年,他很清楚有什么异样的事情正在少女身上发生,不过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希柯尔已经走远了,于是询问一旁累到胸闷气喘的达蒙:
“她出门到哪里去?”
“她每天都晚上出去,早晨回来,但是没人知道她去哪里。”调酒师如此说道。
“你们就没人关心?”潘尼皱起了眉毛。
“我们是雇工,不是保姆,老板。”达蒙·索勒无奈地说:“何况小姐很讨厌我们,她的脾气,你已经看到了。”
潘尼呼了口气,决定不再想这事情,不过是异世界版的叛逆少女,而且这个预兆并没有展露出明显的吉或凶,那么现在出事的可能姓不大。
还是明天问一下吧……潘尼这样想道,他可不想詹华士的女儿出事,否则他很可能就‘没有然后’了。
这酒吧老板居然还要兼职保姆,一想到这里,潘尼嘴里就一阵阵发苦。
“小伙子!再来一个!”地下一群酒客都喝高了,纷纷喝叫潘尼表演戏法,但是潘尼花样就这么几下,都耍完了,哪里还有什么新鲜感,忽然看到吧台旁边有一把小提琴,眼睛一亮。
他上辈子在医学院念书的时候,由于协调姓不好,使用手术刀进行精密艹作比较困难,所以曾经用一些手段锻炼自己的协调姓,于是尝试乐器,他这个人一做起事情就容易沉迷,于是系乐队那些乐器都被他玩了个遍,虽然没有多高水准,但是什么都能来两下。
他端起小提琴,店中一众酒客包括门口的美女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难道这个少年除了戏法,还会吟游诗人的伎俩?
潘尼试了下音,深吸一口气,一个明亮的前奏,很快,一串强劲有力的音符就从音箱中迸发出去,原本喧哗的酒馆立刻沉寂了。
这声音犹如惊涛骇浪,风帆在其中跌宕起伏,忽上忽下。
酒馆正中的身影,好像吸引了酒馆中所有的光辉,再猛烈的爆发出来,令气氛高潮迭起,却在最激动人心的地方戛然而止,犹如狂风骇浪同时成为幻象,消散于空,酒馆正中的少年放下提琴,端起酒杯:
“庆祝席琳酒馆重新开业,一起干一杯吧,再见!豺狼人!”
“再见!豺狼人!”一群人受到气氛感染,一起抬起酒杯,说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口号,喝得烂醉如泥。
美女悄悄看着脸颊发红的少年,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很快到了打烊的时候,一群酒保累的东倒西歪,虽是免费,仍在一个角落搜到了一罐洛山浓啤的钱,潘尼不以为意,顺道掏出五个金灿灿的贝伦,递给门口冲她微笑的成熟美女:“姐姐,你的贝伦。”
美女展颜一笑,把贝伦塞进口袋,摸了摸潘尼的脑袋:“告诉姐姐,刚才那曲子叫什么名字?”
“他是一个海盗(he‘sapirate)。”潘尼如实答道,好久没处在这么热闹的情境下了,居然超常发挥,把这个曲子一气拉完,没有瑕疵,也是运气。
“看不出来你还有一颗狂野的心。”美女俯身,在潘尼秀气的脸上亲了一口,潘尼脸一红,忽然想起来还没询问过这个被他拉来打零工的美女姓名。
“我叫薇卡,在隔条街的黑马与苍月旅店,有空过来和姐姐玩。”薇卡如是微笑,转身潇洒而去。
唉,潘尼揉了揉被亲过的脸,没能和大美女有进一步接触,感觉一阵郁闷,回头看打烊的旅馆,深夜一片寂寥,果然是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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