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可只好也跟着坐下。
“那天你昏迷之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白色的瓶子,是准备交给程若水的吗?”夏可可突然问道。
李长靖点了点头,“那个瓶子里装着一株草药,可以治水儿的病。可惜我没来得及交到她手上。”
“不一定哦。”夏可可眨了眨眼睛,“在你昏迷之后,我偷偷跑了过来,趁着混乱把那个瓶子从车窗扔进去给程若水了。当时程若水虽然被封住了嘴巴,但意识是清醒的,瓶子应该已经到她手里了。”
李长靖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帮了他这么多的美丽女孩,一时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夏可可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其实我觉得,你不用太担心,那个徐怀天不是说了吗,程若水已经变成修炼的天才了,哪怕被带回去了,生活也不会差的。”
李长靖点了点头,既不赞同她的话,但也没反对。
毕竟程若水相当于是被强抢回去的,还有徐怀天那天给他的羞辱,以及这一身伤,以后只要有机会,这些仇恨,李长靖一定会十倍百倍还回去,他还年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一点都不急。
“夏可可,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李长靖重新站了起来,“要是被苏家的人看见你和我在一起,又是一件麻烦事。”
夏可可有些担心他的伤势,“你伤得这么重,加上你的家已经塌了,要不还是回我爹的药铺吧,他其实就是嘴硬心软,只要我劝劝他,他是不会反对你住下的。”
李长靖摇了摇头,很坚定的跟夏可可告别,随后朝家的方向慢慢走去。
从小到大,李长靖早已习惯跟程若水相依为命,吃的苦更是数不胜数,家塌了可以重建,可是找人帮忙,总归是要还人情的。
当李长靖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好在月色够亮,他站在院子里,呆呆看着一地废墟,一时有些感伤。
不过事已至此,既然李长靖活下来了,那日子就还得过下去。
接下来的三天,李长靖在院子里搭了一个临时的草棚,暂时先住着,打算等伤好了之后,再把新家建好。
这几天时间里,他哪里都没去,只是找人借了辆手推车,一有空就将院子里的砖土运出去,期间镇上来了很多汽车,不下几十辆,全部都停在苏家大宅子的外面,李长靖一开始以为是徐怀天带着人回来了,还有些担心,但后来听人说那些人虽然也是大业城的,但却不是徐家,领头的是个喜欢穿黑色职业装的美女,二十五六岁左右,天天都往山里跑,好像是要在附近承包一块地种植什么东西,那个苏博文则像狗腿一样献殷勤,忙前忙后,那个女的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李长靖原本以为,只要这些人不来找他麻烦,他也不想去理会,结果到了第四天,苏博文那个王八蛋突然跑来告诉他,说他西山脚下的那块药田,已经归他所有,并且已经卖给那个黑色职业装的女人了。
李长靖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那个女人天天往西山方向跑,而且每次回来都是一副兴奋的模样,估计就是看中了他辛辛苦苦经营了十年的药田,还有里面种植的那些品质上佳的草药。
苏博文告诉李长靖,那块药田是属于公家的,当年李长靖只不过是去开了荒,本身并没有地契这些证明,所以苏博文向上头申请承包了那块地,药田自然而然就落入了他手中。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长靖只是哦了一声,说药田你们要的话,尽管拿去,不用来跟我说,连头也没抬一下。
苏博文只当他是破罐子破摔,知道药田拿不回来,干脆不做挣扎了,还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一顿,最后掏出一千块钱扔在地上,说这是看在李长靖开荒药田的份上,给他的劳务费。
李长靖也不在意,弯腰想把钱捡起来,然而苏博文伸脚把钱踩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并趁机嘲讽道:“瞧瞧你这个穷酸样,真是跟你爹一样窝囊,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将近两亩的药田,一千块钱,也只有你这种废物肯接受,当然你不接受也没办法,谁让我苏家有钱呢,哈哈哈!”
等到苏博文大笑着离去之后,李长靖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不语。
只是他耳边却有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
“别担心,咱们的药田岂会拱手让人,不出半个月,我就要让他们亲自把药田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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