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战转身看着壮汉,淡定的说:“我对舞刀弄枪什么的不感兴趣。”
“哟嗬,”壮汉讥谑道:“队长还说不喜欢舞刀弄枪?我看你是不会吧。那你在那‘演武大考’上第一名是怎么混到的呢?不要告诉我你是靠坑蒙拐骗弄到那些杏黄旗的吧。”
旁边众人吃吃地轰笑了起来。
吕战心里冷笑一声。按照他的本姓,是不屑于去搭理这些莽夫,作口角之辨的,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他们的头目,就有必要在他们心中立起威信。如今自己已经在指挥一个团队,等于是拥有了一小股势力。
就不能在象以前那样个姓孤僻,拒绝与其他人打交道了。
想到这里,他压下心里的怒火,瞅着那横肉壮汉凛然道:“不会刀枪并不能说明什么,拳头一挥,一样能砸出真道理来。”
那壮汉,和周围大多数护院,显然并不认同这个观点,另外一名头扎赤巾,手握宽剑的护院讥谑道:“笑话,血肉之拳怎么可能与钢铁兵刃相抗衡?要是按照你那个破说法,我们这些学武之人,就不要学什么兵刃了,再花大价钱去买那些高等级的兵器,只要挥挥拳头,就能保卫家园,争霸天下啰?”
“就是,”横肉壮汉挥舞着手里的钢刀:“老子练习刀法都有十多年了,历来只见到那些五级以上的宝刀神剑价格飙飞,却从没听说过拳头能当钱卖的道理――这个世上,一切都可以以金钱或者丹药来衡量价值的存在。所以这样看来呀,拳头这东西,是最没用最不值钱的。”
众人议论纷纷,显然对吕战的实力有了很大的怀疑。
吕战走到众人中间,朗声说:“关于拳头与兵器孰高孰低的话题,大家议论了半天,唾沫横飞,但也只停留在唇边齿间,未免就有点无聊。这样吧,既然口头上谁也说服不了谁,那么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如何。”
“好,老子正有此意。”横肉壮汉跳到吕战对面,舞着刀花道:“就让我见识一下你这个娃娃队长的拳头有多硬,老子就不信还能硬过我这四级宝刀。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万一你那拳头被老子给砍掉了,可不能让府里为你出头,怪罪于我等。”
“你放心,如果真被你伤着,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活该如此。不过就只有你一个人上么?那可不行。”吕战嘴角微撇,对横肉壮汉不屑地笑这言道,然后转目看向周围围观的人道:“还有谁不服气的,可以再上来几个人,让你们合起来一道拿兵器攻击于我,省的一个个上来多麻烦。”
周围众人一愣,心想这家伙是不是昏头了?居然敢赤手空拳对他们这么多人叫阵,这娃娃队长可真是傲慢得可以了。
看来真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也好教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这些护院原本就对毫无资历的吕战一进护院堂就跳升到黑带队长的职位充满了义愤,眼见得他自己叫阵,争先恐后地跳上场,很快,就有六名蓝带护院手执兵刃,把吕战团团地围在场中央了。
这片艹练场上的动静引起相邻几个小队护院的注意,只见人们从各处汇聚过来,把这片面积不大的艹练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其间就有第三队的首领铁松,还有好几位腰系黑带的头目级护院。
吕战气定神闲地对围在身周的蓝带护院说:“尔等上吧,尽管往我身上招呼。”
横肉壮汉舞着刀暴喝:“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喔,刀枪无眼,砍伤你可怪不得大家。”他见旁边围观的有红带首领和蓝带头目,连他们都显得无动于衷未加阻拦,自己就更有底气了。
吕战两臂一摊,豪气干云:“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吧。”
围住他的六名蓝带护卫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同声大喝一声,刀光剑影裹挟着森森寒气,卷向中央的吕战。
吕战静立场中,直待几团寒光临体时,方才蓦然一动,鬼魅般晃入六人的间隙中,他现在已有了一定的战斗经验,知道在一群杀气腾腾的斗士中如何制造恐惧,从而达到震慑敌人,分化瓦解战力的效果。
于是他一出手,就把目标对准那个挑起事端的横肉壮汉。
只见他斜身闪过一根迎面扎来的长矛,故意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横肉壮汉的视线里。
横肉壮汉发现吕战露出破绽,心头窃喜。手里钢刀猛挥,一片寒光直劈向少年的肩膀。哪料得,就当刀刃即将劈上对方肩胛骨时,蓦见对方摇身一晃险极地避开了自己的刀锋,不仅如此,还见他突然伸出两指,迅雷不及掩耳地扣住自己那只握刀的手腕……
“哇啊!”
众人只听见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横肉壮汉已经满脸痛苦地跪倒在地上,他的手腕以一种很夸张的角度被拧在吕战的右手间,而他那把视为宝贝的四级钢刀,已经落在吕战的左手里。
为了不误伤到横肉壮汉,一干围攻的护院全部停住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吕战两手捏住那把四级钢刀的刀锋,然后交错着一绞,只闻一阵嘎嘎刺耳的金属尖锐之声响过,那把钢刀已经被他拧成一股麻花状了。
吕战把那把麻花钢刀往瞠目结舌的横肉壮汉脚边一扔,不屑地说:“这也算四级宝刀?不过如此嘛,也就吓吓小孩还可以。”说着他对身周那五个已经半石化的护院招招手道:“来啊,继续。”
众护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次发出一声呼喊,冲向吕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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