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腿就朝着议事殿跑去。
当众悔婚?
旬离,你究竟因何当众悔婚?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和你那徒弟…
楚歌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那夜,他去找旬离之时,为何旬离一再推诿,还不肯开灯,莫非…
那时,屋里并非只有旬离一人?
楚歌心下颤动。
若真如此,若真如此…
议事殿:
“我说宋河,你有完没完了?那旬离要去游历,你让他去就是,带着个徒弟哪里不对?”一位身材性感,眼神妖娆的女人翘着二郎腿躺在贵妃椅上,还伸手打了个哈欠,极其不耐烦的看着屋里的几个男人。
宋河也很是为难:“那日蛇群袭击旬离,我派人去查了,那蛇群是受人控制的,你们想想,除了颜仓溟,谁还知道旬离的行踪?”
星河皱眉:“确实,若真这样,五长老处地危险…”
白糯瞬间笑了:“若是本长老想查旬离的行踪,那也是轻而易举,你们怎么就认为是他那个小徒弟做的?”
刘忻侧目:“四长老,你为何对那兔崽子这般袒护?你莫不是忘了他的身份…”
白糯冷笑两声,道:“我说几位管事的,这都几年了?那孩子入门时才几岁?你们可曾善待过?魔种又怎么了?那孩子是杀了你们爹啊还是杀了你们娘啊?”
众人:“………”
“再有,凭着蛇群和种族你们就判定他谋害师尊?毁过一次不行,还想再来第二次?”
宋河微愣:“四师妹…”
白糯起身,冷眸看向宋河:“这些年,你一直以高位自居,肆意惩罚门派下弟子,宋河,你别忘了,这些年,大师兄和师尊不在,但我们几位,可是平起平坐的!”
“你罚他就算了,还纵容手下弟子欺辱他,若换做我,早掀翻你的殿了!”
宋河还想说什么,可白糯直接一口喷回去:“别拿你的那套说辞来教育本长老,那小子,你若是想将他逐出师门,那也得由他师尊亲自开口!”
楚歌此时跨步进去:“颜仓溟确实有问题,旬离被他带去了潭夜。”
宋河心下一惊。
潭夜。
颜仓溟居然还会再次踏入那个地方。
宋河一战成名,就是在那里。
白糯讽刺一笑:“宋河,旁人不知你如何成名,想必这殿里的人都清楚吧。你不如想想,若是五弟知晓当年情况,你又该如何面对?”
宋河背在身后的掌心微微攥紧。
是。
他当年利用了颜仓溟,可最后他不也对这孩子好了些么…
这些旬离是知道的,宋河带着颜仓溟去历练,可如何历练,旬离只知颜仓溟受了些苦。
楚歌看向白糯:“四师妹,你这话,便过了些。”
白糯却丝毫不畏惧:“你们想做什么,本长老不会插手,但你们记住了,若有一日作茧自缚,被师尊和五弟知晓,该是怎样的后果…”
说完,白糯就想离开。
经过楚歌之时,白糯开口道:“楚歌,师姐劝你一句,少搅和五弟的事,他那弟子,也不是你能掌控的。”
白糯走后,殿里沉默了许久。
楚歌率先开口:“二师兄,你如何考虑?”
宋河沉默良久:“若是那兔崽子向善的话,放过他也未尝不可。”
楚歌的心微微一紧,唇瓣微抿。
“但…”
“他既带了旬离去潭夜,怕是动了杀念的,得想个法子…”
楚歌抬头:“让我去吧,从前是我视那兔崽子于无物,才让他…”有机会惦记旬离。
剩下的话,楚歌没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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