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有些兴奋地坐上飞机。
换做从前，她看到飞机就恐慌——要在狭小的空间呆上十三四个小时，想想都害怕。如此长的飞行距离，遭遇气流是常事，整架飞机剧烈晃动几分钟那是短的，有时长达十几分钟，还会突然往下掉个一大段，不可能不慌张。
但这次，她是连蹦带跳地上飞机。
飞机真可爱，能够载着她回家。
看着蹦蹦跳跳满面春光的夏瑶，唐琬：……
说真的她开始郑重考虑找男朋友一事。
对夏瑶来说，飞机没有足够“可爱”。这架飞机没有无线网。
唐琬暗爽。
欧阳洵前天发布新专辑，从那一刻起，夏瑶可用“丧心病狂”来形容，唐琬也被她拖下水。
爱豆发歌粉丝该干什么？打榜啊！刷歌啊！西瓜油管窗帘挂起来！
所谓挂窗帘，就是指音频视频网站的实时播放量统计图，粉丝力求自家爱豆那根数据线是“蹭”地冲到最高后保持最高水平稳在那里——就是一片窗帘。
这些音频网站现在聪明了，知道大家刷榜，于是很鸡贼地将静音播放的不计入播放次数里。
夏瑶的两部手机、平板、两台笔记本，外带欧阳洵家里的一台台式电脑，齐刷刷开始放歌。
唐琬还有两部手机一台笔记本一个平板。
她拼死保住了自己一部手机，其他三个能刷榜的小东东全沦为夏瑶的打榜工具。
台式的白天音响就让它开着，反正就算不刷榜自己也要听，另外设备全都插上耳机。
夏瑶是打榜老手了，设备齐全，可是唐琬哪来那么多耳机。
就算开到最小的声音，白天嗡嗡的也就算了，晚上夜深人静，总不能也让它嗡嗡嗡。两人听觉都太灵敏。
于是，夏瑶直接开车出去买耳机——这积极劲儿。
姨妈突袭时也不见她火急火燎地补货。
一到晚上，夏瑶给所有设备接上电源，插上耳机，丢进欧阳洵贴满隔音板的工作室。
她自己的手机，除了跟欧阳洵视频的时候用一用，另外时间都在刷歌……
唐琬：“我记得撕逼的时候，刷榜都是被人所诟病的。”
夏瑶：“话是这么说。但人家刷榜你不刷，你爱豆的数据就不好看呀。”
还挺有道理。
有道理也没必要这么大阵仗吧。
唐琬想不通还能有什么事能够让夏瑶放弃碰手机，绝了。
唐琬再一次长见识。之前没跟夏瑶一起住过，还真不到刷榜是如此隆重的事情。
堪比高考。特别是白天，家里齐刷刷摆开一串电子产品，屏幕亮着相同的网站，那叫一个壮观。
飞机上，唐琬第一次因为没有网感到高兴。疯狂刷榜终于能告一段落。
“你这简直就是在为欧阳洵活。”
夏瑶两天来头一次“无所事事”，在飞机入座后，滑动面前的小平板找电影看。
“不，这是为自己的快乐而活。”夏瑶的回答让唐琬哑口无言。
“那你现在不快乐了？”
现在无榜可刷。
“有点。”夏瑶认真点头
唐琬：“……”
“哎不过马上就可以见到我家欧阳洵了！”她坐着蹦了两下，又乐了。
唐琬：“……”
这还不是为欧阳洵而活？
唐琬不和她争论这个。她要抓紧飞机上这没有欧阳洵的时间，跟夏瑶像模像样来一段闺蜜时光。毕竟，一旦下了飞机……可想而知。
飞机上空姐认出了夏瑶。
其实候机时已经有人认出。夏瑶运气好，没有遭到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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