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反应再迟钝,此时也察觉了云裳是故意的,“你做什么?”
她颇为气愤,可她越气愤,云裳越冷静,一语道破她心中所想:“你想去做什么?救那林萱?”
“你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公子的安全,你若是出去了,贼人来袭,仅凭我一个人拦得住吗?”
华浓语塞,云裳继续道:“再说那林萱武功比你高,她还有个武功更为高强的徒弟,哪轮得到你前去献殷勤?”
华浓虽知她说的是事实,但听她语带讽刺,为林梓萱抱不平道:“小善人今早提醒过我们,我们才能有此防备,你怎么这么说她?”
“怎么?我夸她也有错了?而且要不是她不听公子劝告,直接将那些财宝交予出去,哪还有现在这等祸事?”
华浓没料想到云裳是想交财保平安,她在这方面性子是比较和林梓萱的,因此听了云裳这番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那钱财本就不是那些人的,他们说要就要,还要我们拱手相送,这是什么道理?拦路抢劫还抢出名头来了?不愿被抢难不成还是小善人的错?”
云裳觉得自从华浓与林梓萱单独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再回来感觉整个人开始胳膊肘朝外拐,她懒得和华浓讲这些大道理了。
“是,不是你家小善人的错。不过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的,自然是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那些帮派人多势众,他们的拳头够硬,才敢干拦路抢劫的事。”
“你家小善人不愿将财宝交出,说明她觉得自己的拳头比那伙人更硬。既然她这么厉害,你还为她着什么急?”
“你……”华浓发现自己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可以反驳云裳的话。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马鸣,扭头看去,竟是林梓萱常骑的那匹马也跟着她们一起回来了,只是还没等华浓高兴起来,她就看到那匹马上空无一人。
华浓大惊,指着那匹马道:“公子你看!”
冯怀岁在车厢里听出了华浓惊恐的声音,他掀开车帘看去,果然也看见那匹马,他也认出了那匹马。
最开始他打算听林梓萱的,就是因为林梓萱说如果她们三人在场,只会给她招来麻烦,她们离开是非之地,她才好大展拳脚。
可现在看来,事情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华浓慌了,她急切地问冯怀岁:“公子,怎么办?”
冯怀岁遇事比她要冷静,也要思考得周全些。
云裳见冯怀岁脸色不好的样子,真的怕他说出掉头回去的话来,也开口喊了声“公子”,不过她的恳求更多些。
冯怀岁道:“回城,去向守城士兵求援。”
华浓是不信这些当官的,“他们会听我们的吗?”
“我们的话自然没什么分量,但我们的队伍里可有一个世子,还有一个皇子呢。”冯怀岁说,“而且剿灭贼匪这么大的功劳,我不信他不想要?”
华浓听了这话,心情立马就由阴转晴,“是呀,这可是他们北梁的皇子和世子,就不信他们敢真的放着这两人去送死。”
马似乎也应和了华浓的话,长啸一声,向城门奔去。
再说林梓萱她们那边,与林梓萱同时出声的顾南望喊的是“追风”,追风就是他的马的名字。
自从顾南望与林梓萱结识后,这马基本上就是林梓萱在骑了。
所以顾南望在发现有埋伏的第一瞬间,是打算让追风带着林梓萱折返的。
追风肯定不是别的马能比的,它带着林梓萱跳出埋伏的重围,顾南望却是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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