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望道:“有些人心细如发,一点点细微的差别都能让他想通许多事情。”
林梓萱解释道:“萧景彦他从小生长在宫中,你别看他现在道貌岸然那样。实际上他在宫里的生活并不好,他那个皇帝老爹孩子多,他母妃出身还不高。”
“他的一些兄弟姐妹只可能是比他更混蛋的存在。他又不是有人护着,只能万事靠自己,能活这么大完全凭他那副聪明的脑子和见风使舵的本事。”
“你觉得这样一个人他和你能一样吗?”
华浓撇嘴道:“我又没说不帮你,干嘛说我?”
林梓萱无语:“我哪里说你了?”
华浓委屈:“你说他脑子聪明,又说我和他不一样,那不就是在说我脑子不聪明吗?”
林梓萱强迫自己深吸口气,然后笑着对华浓说:“脑子不是只分聪明和不聪明两种,我的意思是你没有萧景彦脑子聪明,但你也很……厉害。”
原谅林梓萱实在无法昧着良心夸奖。
华浓却当了真,一脸兴奋道:“真的吗?你真的这么想吗?”
林梓萱深谙赞美之道,就在于要会对比,所以她给华浓找了个对比的。
“当然,你比楚凝雪强多了。真心话。”
华浓被她说得小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于是拍了拍胸口,“这事放我身上吧,你等我的好消息。”
夜幕正在从远方游来,一点一点侵袭着这避世山谷的每一寸所在。
萧景彦从晌午踏进这间房后,便相当于被软禁起来,不能离开。
他也很清楚自己是被特殊对待了,而且是因为林梓萱在药王谷的谷主面前揭穿了他皇子的身份,才会如此。
之前便听说朝廷和江湖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张,今日一见,所言非虚。
但他同时也很清楚,这些人不敢真正对自己如何,否则在知道自己对楚凝雪下药的时候,依他们江湖人的规矩怕是要动私刑了。
本来好吃好喝地待在这里,不离开这间房间,他就当忙里偷闲地休息一段时间了。
但现在眼见着天都黑了,他的晚饭是怎么回事?
一顿不吃对于他来说倒也不至于饿成什么样子。
可这是态度问题,药王谷的人敢这样怠慢他这件事让他很不爽。
但去问外面的守卫饭菜怎么还不送他,他又实在问不出口,只好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面生闷气。
有的时候就真的很羡慕顾南望和他师父那种没脸没皮的性格。
等了良久,才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
但随即而来的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的争吵声。
萧景彦听了一耳朵,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的饭菜是安排了两名弟子轮流送的,但这两名弟子不是只有给他送饭这一件事。
两人在晚上给他送饭这件事上推来推去,最后谁也没走成,干脆拿着饭盒一起来。
只是人来了,却在院外吵架,互相指责是对方的过错。
萧景彦在房间里听的火大,他幼时因为不受宠,宫里那帮奴才都是狗眼看人低的,时常为了去讨好一些受宠的主子忽略了他和他母妃。
后来偶然与李乐宁熟识后,由李乐宁出面帮他惩治了一帮偷奸耍滑的奴才,这才好了起来。
但没想到时隔多年之后,他在外面竟然还要遭受一次这种状况。
而且这两人都把饭菜带来了,不第一时间进门将饭菜奉好并致歉,站在门口吵什么,真当他好脾气了。
门外的护卫也是,发生这种事竟跟闷葫芦似的,一句声不作,任由那两名弟子吵下去。
萧景彦不耐烦地将房门打开,其中一名弟子应当是激动上头了,提着食盒的手一挥,食盒脱手,里面的菜、汤照着他脸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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