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萱就在这时打断了楚凝雪,她让楚凝雪将易容被破前后仔细再讲一遍,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但楚凝雪都是在景以苍的提醒下才知晓的,根本就没法将多余的细节讲给林梓萱听。
所以林梓萱只能自己来询问楚凝雪,想从她的话语里面找出线索来。
楚凝雪早被问烦了,只是面对的是林梓萱,她不能,也不敢发脾气。
林梓萱则在得知楚凝雪只有被水泼的感觉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问道:“你记不记得我在你脸上贴过一张人皮面具?”
楚凝雪听到林梓萱这话,这才像恍然大悟一样,她拍了拍地面:“是呀,应该是先揭我脸上那张人皮,才能洗去你给我弄的那些药啊,什么的。”
林梓萱看着楚凝雪,再次发问:“所以你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在撕你的脸皮?”
楚凝雪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向林梓萱发问:“会很痛吗?”
林梓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快如鬼魅一般向景以苍动手,景以苍没反应过来,被林梓萱撕下面上那张老皮。
人皮面具这种东西,但凡上脸,若要让旁人看不出端倪,都是做到和脸面严丝合缝的。
因此,景以苍只觉得林梓萱像是连着他脸上的毫毛都要一起撕下来一样,疼得他长“嘶”了一声,然后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想缓解一下脸上的疼痛感。
楚凝雪见他这样,像是能感应到他的痛苦一样,捂着脸、摇着头对着林梓萱道:“没有,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林梓萱却点点头,“那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楚凝雪听着林梓萱的话,完全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是怎么一回事啊?”
林梓萱将目光投向顾南望,顾南望则会意地将目光投向景以苍。
景以苍仍捂着脸,和楚凝雪解释道:“楚姑娘,你也看到了。照林姑娘易容的手法,一般不知细情的话,可能连人皮面具在哪都摸不出来。”
“像林姑娘这样,哪怕动手撕下面具,我也是疼痛难忍。”
“所以你的毫无知觉是因为泼向你的那杯水可能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药水,可以使面具从你脸上脱落,或者是消融。”
楚凝雪骇然地看向林梓萱,然后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我脸上不会少了些什么吗?”
林梓萱难以言喻地看着她,然后下巴朝景以苍扬了扬,“你要是有什么问题,这么长时间他会看不出来吗?”
楚凝雪一想,也是,于是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林梓萱瞥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故意说给楚凝雪听:“相比较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有长进啊。”
楚凝雪不知怎么突然听见林梓萱夸自己,对比一下林梓萱平时对待自己的态度,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怎么了?”
林梓萱示意她看向地上的尸体:“以前你见到尸体时,比谁的叫得凄厉,现在倒是习以为常了。”
然后楚凝雪并非是习以为常,而是伤心的情绪压过了对死人的恐惧,再加上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导致她根本就没注意到周边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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