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没睡好么？”秦昀叠起修长的腿，坐姿笔直。
纪陌侧头看了一眼，从这角度望过去，这秦少爷当真是一派教养良好的优雅贵公子形象。
“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你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又是翻车又是追杀的，吓到你了？”
吓到？开什么鬼玩笑。
她是因为夙夜梦寐，眼前一宿一宿在重复着前生诸多事宜，这才导致整晚没睡好。
早上起来照镜子时，整个儿就像颗游魂，自己都把自己吓了一跳。
“纪小姐，你说……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秦昀微微侧目，似笑非笑望了她一眼。
纪陌扭头凉飕飕地瞅着这人，“秦先生平时就是这样胡乱找女子搭讪的？”
秦昀微歪脑袋，作势想了数秒，笑着说道，“我呢，之前在龙泽山脉拍过场戏。那地方千里冰封，万里雪色的，我曾经呢……”
“哦？秦先生，你该不会是想说，在那冰封千里之地，见过我吧？”纪陌同学蓦地凑近他身边，整张脸几乎快贴上他清绝玉致的脸颊。
他们近得几乎有些离谱。
男人几乎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到，少女眼底暗藏的冷漠讥诮之意。
这一刹，他可以完全忽略她脸上厚的不像话的涂料，唯有看到那双凉薄的眼瞳，幽静深不见底。
秦先生大概是没料到女孩子会有这样不靠谱的举动，身子压抑地往后靠了靠，默默僵硬住了。
纪陌一双黑漆漆的水亮眸子，就这样一眨不眨盯着对方。
半晌，唇瓣轻启，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你该不会是……古武世家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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