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之轻轻拍着宣和帝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抚道,“臣现在好得很,陛下不必担忧。
明日公审,陛下千万别插手,免得落人口舌,坏了陛下清名。”
翌日清晨
大理寺内外挤满了看热闹的民众。
毕竟弑母弑弟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有违纲常的巨大丑闻,特别是被控告的竟还是当朝探花郎,内阁大学士。
而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各种层出不穷的猎奇丑闻以各种形式流传开了。
秦府院墙大门都被臭鸡蛋烂菜叶砸得面目全非,臭不可闻。
百里寒高坐堂上,神情带着隐秘的痛快,骂吧骂吧,爬得越高跌得越重,今日过后,那个清风朗月的天子近臣,就要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此次案件关系重大,刑部尚书伍子毅为此次案件的主审,大理寺少卿叶凡胜为副审,从旁协助。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面如土色,有苦难言。原因无它,当今陛下连夜召见,原话是,“务必公正审理,还秦大人清白。”
两位官场沉浮多年的大人,哪能不明白陛下的偏向。
连夜翻了卷轴,看了又看,查了又查,可证词证人明显对秦大人不利。
再看看国公爷红光满面,运筹帷幄的模样,当下只能默默祈祷,希望此案另有隐情,秦大人能绝地逢生。
否则,别说秦大人,就是他俩头上的乌纱帽也保不住啊。
眼看日上三竿,被告已经跪在堂前,背脊上的伤又渗出了血,面如金纸,摇摇欲坠。
民众的怒火也被拱了上来。
“秦念之呢?那个杀千刀的玩意怎么还没来?”
“一定是怕了,这黑心肝的玩意!”
“连亲娘都敢下毒手的黑心烂货,平日还不知怎么鱼肉百姓。”
“就是,肯定是个大贪官,该杀!”
“……”
直到秦念之羸弱单薄的身形出现在公堂之上时。巧夺天工的精致面容,如松如兰的挺拔背脊,清风朗月的独特气质,让人一时间很难将他和那些弑母杀弟,争财夺权的丑闻联系在一起。
百里寒冷着脸呵斥:“被告秦念之为何不跪!”
“无罪,为何要跪!”
秦念之浑然无畏,坦然自若,“国公既不是主审官,也不是陪审员,又以什么身份质问在下?”
国公面色铁青,对着人群使了个眼色。
紧接着看热闹的民众中出现了更多煽动舆论的声音,“就是这个衣冠禽兽,害了自己的娘亲幼弟,真是天生坏种。”
“陛下就是被这张脸给糊弄了吧,才对这样人品恶劣的人委以重任。”
“太恶心了,你看他年纪轻轻,就成了内阁大学士,还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法子。”
“对,这样的人,凭什么站着!”
“跪!”
“跪!跪!”
“跪!跪!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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