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酒的刚猛不同,红酒让人醉总是充满温柔。
陈浮罪过白酒,也醉过红酒。
哪一种酒醉都让人不舒服。红酒似乎更甚。
一旦醉了红酒,人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陈浮喊,水儿,醒醒。
他当然也知道是徒劳。
搀扶,都扶不起,更不用说让她自己走路。
告诉服务员一声,挂账到房间就行。
陈浮,只能来个黄晓明抱赵薇式的,所谓公主抱。
幸亏水儿身不高,体不重,属于玲珑型。即便是喝了几杯红酒,他也能抱住稳稳当当走路。
到了电梯口,碰到了正好走出来的Diego?Rodríguez一行人。
看到他抱着个女孩,迭戈很是惊讶,Drunk?
Yes.
陈浮点点头。
Do?you?need?a?hand?
Yes,please?press?8.
迭戈给他按了电梯按钮,说了句?take?care?of?your?girl?friend。
陈浮说,thanks,?enjoy?your?dinner.
他没有必要解释girl?friend。
那得花很长一段时间。说了,他们也可能不懂。更何况,又是见过几次面的外国人。
到了房间门口,他只得一手扶住水儿,一手翻找房卡。
这时,水儿突然低头,嘴里有一股红色液体吐出来,或者说,流出来更恰当。
这液体滑过水儿胸前,有些继续滑行,有些很快被衣物吸收,成为垢渍。
水儿一向爱干净。不知道,她若是发现自己有过这种经历,大概会觉得不可思议。
红酒后劲大,需要不停饮水稀释。
陈浮把她外套脱掉,让她斜靠在沙发上,准备给她烧点水。
刚把矿泉水倒进水壶,开关还没有摁下,水儿那边又有呕吐声传来。
这次她头都来不及低下,又是红色的混合液体出来,都吐到她白色的衬衣上。
赶快摁下按钮,陈浮拿起面巾纸不停给她擦拭。
饶是如此,衣服还是脏兮兮了一大片,味道还有点呛人。
他想把水儿的上衣脱掉,又怕她醒来误解,就给前台打了个电话。
未久,女服务员过来敲门。
他便央求服务员把水儿衬衣脱掉。
服务员说,这个没问题,但是,今晚得看好了,最起码不能出事。你知道每年醉酒护理不当,也有很多人死掉。
陈浮说,好的。我会照顾好的。
虽然,“死”这个字让人听起来不舒服,服务员说的却也是一番道理。
他上一世有个年轻的女同事,英文名字叫?Jenny,就是因为夜店醉酒,同事把她送回后,留她一人在公寓,结果被呕吐物窒息而死。
警方查明后,死因公布,公司承担了相应责任。
按理说,这也应该有了结局。
但是,那个送她的同事,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得了抑郁症,跳楼自杀。
想到这些,他自己都不寒而栗。
再说,水儿是一个特殊的人。
同学,也是眼中的恋人。
他是乐意留下来照顾的。
服务员不说,他也会在这里陪着。
经历过太多的事情,别人的看法已经不太重要。珍惜好眼前人和身边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他觉得这句话还不够,还要把后半句去掉。
或许因为今天突然降雪,京城饭店开了中央空调,房间的温度大概二十四五度。
喝了酒,盖着被子的水儿侧个身,压住被子,后背和下身便是暴露在眼前。
那黑色的bra肩带在微黄的射灯光线里,把皮肤衬托地更加皙白。
粉色的underwear边沿贴着依偎着腰际线,不松不紧,契合成一。
水,水,水儿如低声而吟。
陈浮把水勾兑了一下,觉着温度适合,拿到她身边,拍了拍她藕白色的胳膊,水儿,喝一口。
水,她依然轻说,一动却是没动。陈浮只得把水放在床边的灯台旁,把她扶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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