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日子过的好一些,既然知道揪着不放作甚?
田叔装作听不懂苏柒柒的话,道,“柒柒说什么呢?叔怎么听不懂呢?”
说这话时故意大声了一些,田家的邻居都是陆止的租客吧,听到田家的院子里有动静或是趴在院墙上,又或是跑到田家的院子门口张望,更甚者直接往外跑了去,不知是想逃租金还是怎的。
苏柒柒见田叔如此装模作样,便也是不客气,正好另外几个欠租的也在,那便一次性说清楚,也不需要再多费口舌。
直接开门见山,狠狠地戳穿他们,道,“既然大家伙都在,也别怪柒柒说话直。
咱们中途村即没闹蝗灾也没有大旱,不可能所有人都收成不好。
原谅柒柒说句不好听的,收成不好你们还换新衣裳、换新首饰,平日里你们还时不时地聚在一起喝酒吃肉,日子过得可是滋润。
总而言之,这个租你们就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她早就打听过了,且不说他们背后是怎么说陆止,就凭他们偷逃租金这事儿,她苏柒柒就是不能容忍,更何况这还是她来此的第一桶金。
心思被戳穿,不止是田婶,不少人面上都有些挂不住,一旁看好戏的人私下开始议论纷纷。
田叔却是理直气壮地说道,“苏柒柒,先有你父母将他们一家带回村子,再有你现在跟你爹娘一样胳膊肘往外拐,竟然帮一个外人来对付我们!
他一个人要这么多收租的钱做什么,是打算逼死我们这些家眷的人吗?”
被他这么一说,本来低下头的几人又开始理直气壮地抬起脑袋来。
确实是像田叔所言,陆止一家都是外人,况且他的父母早就在几年前就去世了,这么多租地都是他的,光是收租金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即便少收几次也不会委屈了他去。
苏柒柒真是不明白明明就该遵守的规矩,为何他们这些人根本不放在眼里,甚至还有充足的理由来反驳,到底是陆止太过于懦弱还是他们太过于强横,又或者说陆止根本就是知道的,只是并不在乎?
“村长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那些租了陆止租地的人由田叔带头跑到村长面前哭诉,越说越委屈,甚至还有像田叔一样抹泪的。
村长无奈,只得皱着眉头道,“行了行了,我会给你们做主的!”
苏柒柒心底暗自吐槽,这几人忒不要脸,她一会儿就把他们一个个的假面具撕下来!
“村长叔叔,做人得凭良心,陆止也是体谅村里人才没有追究,也没有报官,可不能将他的包容当做咱们村里人偷逃租金的借口。
田叔说收成不好,倒不如我们查一查,是否真如田叔所说,若是真的,咱们这个租金不收也罢!
老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咱们这事儿要是闹到镇上去,镇长又会怎么想村长叔叔您呢?”
在苏柒柒的记忆中,村长可是最在乎自己屁股底下的座位,镇长都搬出来了他还能在帮着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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