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棠离开座位。
来到台上。
轻轻一笑:“何为和离?”
“和解两愿,婚约自离。这就是…和离!”
下面的同学们听了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老教授听了也是双目一亮。
也是不由地点了点头。
越想越发觉得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别有韵味。
婚约是人生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定下了就难以改变。
可这二字一出。
同是分隔开来,但却不似之前的双方不顾脸皮,多了几分你情我愿的味道。
“老师,可有文房四宝?”
赵海棠轻声说道。
换做旁人,自是不会说出如此冒失的话来,但是赵海棠和老教授的关系自是非比寻常。
而且他更知道,在教室最右边的柜子里面,就有老教授平日里用的一副。
“自然。”
老教授说道。
他也听说了昨天的事情,之后又从胡老师那里知道赵海棠这孩子的模样。
今日如此为难,便是想要让他知耻而后勇,从困境里面走出来,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韵味。
文房四宝已然放好。
赵海棠微微一笑,笔尖蘸墨,微微一想,就动笔了。
似是早就腹稿,锦绣文章一气呵成,字字珠玑,蔚然成篇,一下子抓住了在场人的目光。
书曰: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因,幽怀合卺之欢。
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夫妻相对,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
三载结缘,则夫妇相和;三年有怨,则来仇隙。
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来相对。妻则一言数口,夫则反目生嫌。似猫鼠相憎,如狼羊一处。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三年衣粮,便献柔仪。伏愿娘子千秋万岁。
于新禧年年五月廿九魔都市交通大学,赵海棠谨立此书”
赵海棠一边挥斥方遒,一边轻声朗读。
笔停。
声没。
下课时间也是到了。
他见课堂上面的众人都是魔怔了一般,在那里喃喃自语。
连老教授也是如此。
不过也好,他原以为,会引起一番轰动呢,这样也好,静谧自然,未尝不好。
便一个人先行一步,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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