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城城外血流成河,无人数在此拼杀,似乎深仇大恨一般,双方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大有至死方休的局面,两方人马自是张家与郑家。
在张阳炎跳井之后,张家因为其他分支自立,一时之间张家支离破碎,再不是巴城三大势力之一。
虽然石俊达未曾出手,甚至都没有理会张家,但是巴德不一样,巴德作为巴城城主,自然有管理巴城的权利。
在看到院落之中,那具具白骨之后,大半生过去的他,从来没有因此而愤怒,虽然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但是从来没有如此狠毒,在巴城全部修者面前,巴德宣读了张阳炎的罪名,随即便下令驱逐张家出城,无论是支系还是嫡系皆是如此。
如此之令,不难看出巴德借题发挥之嫌,可是巴氏并未对张家出手,这点也被众人看在眼里,心中对于巴德还是颇为敬佩。
可是谁也不曾知晓,在张家被驱出巴城的那一刻,郑家也接到巴德的口讯,这道口讯只是描述一个事实,言之郑鸿鹏死于张家。
郑鸿鹏的确死于张家,却死于凌天阳之手,虽然这是一个事实,但是其根本则是巴德的阳谋之策。
阳谋虽然亦是谋策的一种,但是行的堂堂正正,摆的清清楚楚,容不得对方退步,比阴谋更加来的实在。
对于郑子明来说,杀父之仇不报,不是人子所为,如此阳谋让他无法退步,只好带领族人追杀张家之人。
就这样郑家倾巢而出,与北城之外追杀张家,面对于愤怒的郑家,张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至死方休之战,生出的条件则是一方彻底灭族。
两方在北城就此厮杀,张家无论老弱妇孺,还是族中高手,皆是杀红了眼睛,整个北城的郊外被鲜血侵红。
在巴城之外,一女子轻轻回首,眼中那不舍的眼神,显露出她多少有些无奈,前方的百人杀戮,不能勾动她内心一丝波澜,这种生死之战,早在沙泽她已经领略过了,那里的杀戮,比外界更加残酷。
这女子正是司雪怡,在她身边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人,静静的守护着她,眼中尽是慈爱之情。
“走吧,雪怡,你母亲正在等你。”
“嗯,父亲,你说他真的没事?”司雪怡回首看了一眼中年人,眼中尽是担忧之情。
“哈哈,我的女儿,父亲修的便是卜算之术,难道以父亲高级卜算师,还能算错不成,那石昊天有大气运加身,要不是封地有事,我便在此驻留,亲自见他一面,看看这小子长得怎么样?给我女儿的魂都勾了去。”
“父亲,昊天没有的,是女儿,是女儿。”
见到中年人脸上有些严厉,司雪怡急忙开口解释,可是看到对方的脸上,显露出的那丝笑意,司雪怡也知道父亲这是在逗自己,不仅一跺脚,满脸羞红的跑到了车辇上。
“侯爷,要不要?”当司雪怡上了车辇,身后一名侍卫小声的开口道。
“算了,雪怡能平安,也有那小子的功劳,而且那石家的老家伙也不傻,已经明白我的意思,这才收下了重礼,此事也算有了了断,若是那小子不识相,哼,日后在铲除他,也不见得是什么难事,走吧,莫要让雪怡有所察觉。”
“是,侯爷。”那侍卫看了一眼车辇,便回身带着数百护卫,保护着车辇,缓缓的向西方而去。
车辇伴着夕阳消失了踪影,而城外的厮杀也到了尾声,场中只剩下郑家二十余人,这一场厮杀,郑家虽然胜出,但是百余族人却死在此地,张家与郑家实力一般,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生的那只老虎,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家主,我们怎么办?”郑子明身旁一位族人开口道。
“走吧,虽然巴德使了阳谋,但是我却不得不为,巴城以后怕是没有我们郑家的位置喽,去寻媛媛吧。”
“二小姐?这倒是好出路,只不过那巴氏,会不会对我们出手?”此人眼睛一亮,又有些担忧道。
“不会,幻海阁虽小,也不是巴德敢惹的,这就是为何在巴城,巴氏不敢过于为难我们的原因,可惜这一次让家族衰败,不过只要二妹在幻海阁一天,我们亦是可以重振家族,只是路程遥远,家中老弱妇孺多有不便,哎。”
“家主,舍弃他们吧,只带着族中嫡系罢了,那些外姓支系,让他们自谋生路吧,要不然我们断无生机可循。”
一位老者皱眉开口,这句话说的满是苦涩,不过这老却不得不说,因为郑子明的眼神,已经落在他的身上。
“三叔,哎,算了,也算给支系一个生路,省的他们历经艰辛万苦,甚至会在路上丧命,此事就交给三叔办吧,我去送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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