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荆门有些哭笑不得,他们两个站在一起都有父女的即视感,可就是这样一个荆门认为可以收做女儿的少女,竟然会说出这样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当然,这样的恐吓对于荆门这样的人来说是没什么作用的,只是荆门隐隐有种感觉,这女孩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眼前的这个女孩,虽然说是面容稚嫩,但她的眼神竟然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深沉,就像已经活了好久好久,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的那种眼神,十分的违和。
荆门拔出腰间的剑,这样的行为已经表明,潜意识里,他已经把眼前的这个看似无害的女孩当成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对手。
女孩嘴角上扬,道:
“这样就对了,认真地面对自己的死亡吧。”
话音刚落,女孩就立刻跃上前来,荆门十分奇怪,女孩两手空空,没有任何武器,就只是贸然上前,速度虽然很快,但却并非是那种无法掌控的快,这样粗糙的攻击方式,荆门要抓住破绽反击易如反掌。
更让荆门奇怪的是女孩扑过来的姿势,那是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几乎让身体平行于地面朝自己飞过来,就好像是要用头来撞击自己一样,荆门不理解这样的姿势有什么具体的意义,但在他看来,这样的姿势不仅不利于攻击,反而将自己的头部暴露给敌人,除非这女孩也有像段一样的钢皮,否则,荆门切下她的头颅只是一瞬间的事。
荆门将剑竖起,向那女孩飞来的方向刺去,剑锋刺去之时,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女孩正向剑锋袭来,而且距离十分的近,也就是说,她就算现在想闪避,也已经来不及了,虽然不理解,但荆门意识到,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就在剑劲冲到极致之时,荆门愣住了,因为他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剑并未碰触到任何实质的东西,所能感觉到的只是肆意吹拂到剑刃上的风所带来的时重时轻的压力,荆门立刻感觉到不对劲,就在这一瞬间,荆门感觉到下方一股奇特的风劲向自己的脖颈处袭来。之所以说是奇特,是因为这股风劲并不强力,并没有给人以一击必杀的威胁,但却十分尖锐,就像是一根速度不快的针,虽然不快,但针这种东西,总会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荆门完全不能理解那姑娘是怎么瞬间避过剑锋到达自己的脚下的,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光靠速度能够解决的问题了,这姑娘绝对有什么过人的能力,不过她既然采取了自己所不能理解的方式进攻,但这样的攻击却又没什么致命威胁,实在让人十分的不能理解,不能理解归不能理解,要避开,对于荆门来说倒是不难。
荆门立刻收束剑锋,想要格挡从下方袭来的攻击,同时目光也顺势看向了下方,这一看之下才发现,那向自己袭来之物,竟然是头发,怪不得刚刚会有那样的感觉,荆门心中一阵不妙,那些头发蔓延而上,攀附在他的剑上,没过多久,便已经死死地缠在了他的剑上。按理说剑这种锋利之器,是不能够被头发轻易缠上的,但荆门的“赤朱”着实与其他的剑不太一样,“赤朱”的剑刃中间处有镂空的裂缝,所以那些头发依着这道裂缝便很容易缠在剑刃之上,这样也算是制住荆门的兵器了。荆门看着趴在地上的女孩,她的姿势十分奇怪,就像是某种爬行动物在地上爬一样,在加上那些延伸到“赤朱”上的头发,她现在的样子,着实是有些恐怖,荆门看着她,莫名的觉得有些恶心,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一个原本面容清丽的女孩,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或者说,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活到了现在吗?
“你究竟是什么人?”
荆门终归是问出来了,他一直是一个十分有骑士道精神的人,一般说来,要自己伤害这样一个女孩,他是绝对不愿意的,但既然不可避免,至少也要稍稍了解一下吧,毕竟莫名其妙杀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怎么想,都像是在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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