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宁懒洋洋的活动活动脖颈,依旧漫不经心,只不过那话里似乎带着别样的深意:“上师不相信情义,本宫却是信的。上师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萧平章不会做。”
濮阳缨冷笑连连,对此言不置可否。
在暗处戒备着的萧平章听着萧景宁引导着濮阳缨说出的这个针对他们的毒局,忆起他与荀飞盏搜寻玄灵洞时看到的一些东西,那里有一个机关,上下林立着尖刀,如同齿痕般咬合,中间只有一个够得一个拳头的空地,若是放一个东西在里面,要伸手从里面将东西拿出来,那无论如何小心,都一定会受伤。
将目光落到似是漫不经心的皇后身上,能够避开这个局,说是侥幸也不为过。他即便是以身相替救回平旌,但长林王府也留下了一个隐患,若他活着尚可以周旋几分,但这是个死局,而他不可能看着平旌去死。皇后娘娘身处后宫可能不太明白用先帝赐下的令牌出动皇家羽林会带来什么后果,他却很是清楚。陛下仁厚可能不会介意,甚至还会赐下圣旨帮忙遮掩,但忌讳终究是忌讳,连一都不可以有。
而在此时,萧景宁漫不经心的声音再度响起:“上师说是想见本宫一面,其实也是在等,等一个侥幸。若是萧平旌依然毒发,萧平章想起云娘子说的话,不可能不来这里寻你,所以你的计划依然可以实施。”
翘起精美的护甲套,萧景宁笑得温柔,只是怎么看怎么让濮阳缨抓狂:“可惜,被本宫毁了。”
“呵,娘娘说笑了。”濮阳缨似是很平静,那双瞳孔黝黑无比,“我已经被关在这里,能做什么呢?他萧平章只要说一声,有的是人愿意舍命救活萧平旌,那可是长林王府真正的血脉。”
“可他是萧平章,是长林世子。”萧景宁目光悠远,好似看到了曾经埋葬了的记忆,那是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抱着她的跳脱飞扬的少年将军,“长林风骨是赤焰风骨的延续,以他人性命来求存的事,他不会做。”
“哈哈哈哈哈……”濮阳缨仰头大笑,嗤声道:“什么狗屁风骨,像赤焰军那样功高震主,被君王忌惮而兔死狗烹吗?真是笑死我了!”
萧景宁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濮阳缨笑,眼中却慢慢的现出一丝悲悯,好似普度众生的如来悲悯的看着正度疾苦的世人,良久之后,她缓缓吐出一句话,而这句话让濮阳缨那疯狂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有个血亲的兄长,亦或是弟弟,而他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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