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痒痒原叫皮仰尧,每战必败,每败必有人呼其为皮痒痒。虽然后来大多是水路,被打到水里数次后便不再多敢挑衅,但痒痒其名已被坐实。
太康伯府上管事官家的儿子张小勺,在南直隶并上了董家的船队,并很有幸地结识到渺目一行人。
自然回府之后也是要讲的,何况他老子张惠也知道娘娘派人问过。
“朱骥是京城人氏,唐康是辽东的,皮痒痒却是陕西人。”
“和他三人经常喝酒的道人确实有那么厉害?”
“犬子是这么讲的。他是后来才听人说出来,估计也有些夸夸其谈。”
“好吧。我料想娘娘传话讲的人与四人无关,且去吧。”
“哎,老爷。”
“等等,还有个道长叫啥..啥目?”
“渺目,老爷。”
“估计这个还有点象,渺目,渺目…想起来了。带回来。”
“是,老爷。”
他还真想起来一档子事和这个渺目有关联。先皇五年的时候,当时在西苑游玩不慎落水病了。救起后因惊吓过度又导致下腹肿胀,当时有官员进献‘仙露’,后经查明,此治愈先帝顽疾的‘仙露’便是客居灵济宫的渺目道长制的。
后来,先皇还曾下诏赏赐过。应该就是此人,没错。
灵济宫后柴房,一大早。
“大丈夫能屈能伸。”咔嚓。
“大丈夫能屈能伸。”咔嚓。
“大丈夫能屈能伸。”咔嚓、咔嚓,哗啦啦。
侧门哗啦推开,两把扫把正往这边推扫。推扫的意思嘛,就是把外面扫地的垃圾全拨到柴房的小院,两下都方便。反正他们也是要扫的。
“傻大个又在劈柴了。”
“关门,快走。有啥好看的,不就身上多了二两牛肉,你个骚…。”
“你们俩,怎么扫的?”
门里的人是不敢作声的,出声的是他俩身后的何仙姑大弟子。
“大师兄莫怪,莫怪。这就拨开。”
两个小道姑替她推开门,竹笤帚麻利左右清干净堆在门槛上的枯枝烂叶,并用袖子在门槛上蹭了蹭。大师兄这才抬腿迈进去。
“哎呀,玉春道友。怎敢烦劳您亲自前来呀,有事唤我等便可。”
渺目老远便辑手并走过来。
“金石真人客气,仙姑有请。”
表面上客客气气的玉春,心里对几个人早鄙视得一塌糊涂。
“道友先请,贫道这就跟去。”
很谦卑,很和气,还有些不要脸面。顺手取下搭在盆架上的佛尘,这件唯一还算他道家身份凭证的道具,渺目跟了玉春出去。
灵济宫是皇家道院,之前的观主叫藤真人,现任的监院是何仙姑何真人。
象是在赌气,黄冲头也不抬,继续劈他的柴火。一下一转,一下一转,四下后斧头背一磕,标准的八瓣。
“他们这些人都涂了胭脂和粉。”
拽着一筐谷子,冬至小声发表议论。稻谷和米是有差价的,一般认为差价是剥谷的工钱和损耗。可冬至不这样认为,她家就是做这行的。
“这的姑子个个都长的蛮好看,象年画上的一样。”
龙夕推来一车煤后就开始偷懒,慢慢腾腾地磨蹭着。全被成一一个人麻利溜地搬在墙跟,连同独轮木车上另一边摆放的青砖。
柴房是有一大排,可是大部分都只有遮棚和矮矮的间墙,既无门窗又无前墙。
“啥都要钱,啥都讲钱。这京城里的人也不知道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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