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右相大人让我等开开眼界。”
“右相大人万不要藏拙啊,我等洗耳恭听!”
唯独定公侯一派的人没有好脸色,都青着脸一句话不说。
莘子班与伭潇霍目光交接,互相点了点头后,只见伭潇霍上前递交了一本折子,刘佑连忙下来接着,呈给珹玭。
而后只听到上头有些细碎的说话声,是刘佑在给珹玭念折子上的内容。
一时间下面的人都好奇的很,伸长了脖子想要听到一点上面交谈的声音,又不时看看莘子班与伭潇霍,但他们两人都是站的笔直,脸上全是沉重之色。
“好极了!”蓦然,珹玭冷然的声音打破了一片窃窃私语,将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紧接着,刘佑拿着刚刚的折子走下来递给贺柏桉,贺柏桉深深看了一眼,郑重接过折子翻开细细阅读,看完之后满脸诧异的传给下一个,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翻阅,传完一圈后又重新回到刘佑手中。
没有人再说话,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
“众位大人可都看清楚了。”莘子班清朗的声音想起,“倒卖官职,私贩盐铁,贪污朝廷拨款,草芥人命数条罪责众位大人可瞧清楚了?”
“陛下!”莘子班跪地高声喊到,言辞激烈,声音铿锵有力,“妘宏益倒卖鄌洲知县等官职,勾结鄌洲知县吴光耀偷取官家盐铁,私抬高价!就连去年鄌洲洪灾朝廷给鄌洲拨款也未有一厘一毫用在赈灾之上,据吴光耀所言,朝廷拨款是妘宏益指使他私藏的,更甚者,鄌洲官员将因灾祸流离失所的孤儿训养,让他们学犬之习性,让他们看门守家!”
殿中哗然,议论声四起,莘子班并不顾及,依旧直言不讳:“朝廷拨款数额庞大,非妘宏益与一个小小县令可无声无息的私吞,而且据吴光耀所言,他们每年所训养的犬儿都会进贡给京中的大人们赏玩逗趣,故臣揣测朝中必还有帮凶!”
“右相大人,此话可不是胡说的!”一个年纪颇长,下巴留着灰白短须的官员站了出来。此人是左副都御史,名叫高仲勋,隶属定公侯一派。
伭潇霍偏头侧看他一眼,眼神凌厉仿佛有兵戈之声四起,而后他也跪地,铿锵道:“陛下,臣以为右相所言有理!”
高仲勋被伭潇霍这一眼看得一怔,随后眼睛微眯,跪地高呼,却是顾左言右:“陛下,朝中都是肱股之臣,右相大人如此揣测未免太寒人心,且定公侯次子勾结鄌洲县令一事右相与将军都是只听鄌洲县令片面之词而断定,太过于武断,臣冒昧,敢问右相如此针对侯爷有何居心?”
莘子班不慌不忙回到:“高大人此言未免太不妥了吧?什么叫在下针对侯爷?侯爷忠心为国,在下万不敢对侯爷有丝毫不敬,怎会针对侯爷?”
高仲勋立马接上:“如右相所言,侯爷乃不出世之忠臣,忠臣之子怎会做出如此不忠之事?陛下,臣以为鄌洲一事因是鄌洲县令一众贪心不足所做,因畏惧我朝刑法故言他人指使而推脱罪责!”
“臣附议!”
“臣附议!”
大臣一个接一个站出来,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莘子班与伭潇霍眼神微凝,面色深沉的看着珠帘,等待珹玭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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