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科隆被蒙上了头套,一路连拖带拽,又坐上了马车。走了半个钟头,他的头套忽然被掀开。
车上站着两个陌生的血族车夫,一旁有四个骑马的血族战士,之前那个血族男子并不在此。
血族战士们全都披着明亮的环片甲(由鳞甲发现来的铠甲,甲身是由十多片宽大的长方形铁片紧密铆接或其他方式拼接而成,外形类似罗马青铜胸甲),头戴野猪鬃头盔,骑兵们的马鞍是深凹骆驼峰形的高桥木马鞍,马鞍上并没挂着马蹬,骑兵们鞋上有青铜马刺所以都没有带马鞭。血族骑兵个个腰中带着一把两呎多长的单刃短剑(用东方的说法就是刀),马背上系着一个轻标枪套,桦树皮和少量木头做成的标枪套里放着三支投掷用的轻标枪(长度比重箭长一截,重量比重箭要重不少),他们骑乘的矮**(头高普遍不到五呎)和手持一支勉强可当战矛用的重标枪,未披马甲,马鞍旁挂着一面圆盾,这是血族骑兵中主力的标枪骑兵,他们是奥林帕斯典型的旧式重骑兵,和东方各部落与王朝带双马蹬、人似浮屠马披重甲的新式重骑兵比起来冲锋能力欠缺了不少,主要用标枪骚扰敌方阵型,并承担追击、偷袭、后翼包抄、侧翼突击、巡逻等辅助步兵进攻的任务,奥林帕斯世界骑兵不发达的地区比较多这类标枪骑兵或轻骑兵。
马车不仅装着科隆一个俘虏,还有一个像死人一样昏迷、只剩胸口的呼吸起伏还能看出他没死的古罗德堡领主府卫兵。那个卫兵叫安德勒,所以科隆现在知道死在血族囚室的卫兵是瑞恩。
车夫把科隆两人搬下了马车,血族骑兵将他俩的宽刃剑(英格兰宽刃剑,即西幻小说与影视作品里常见的单手长剑)还有小刀丢在路边。
貌似领头的血族用血族语和车夫嘀咕了两句,一个车夫不情不愿地往科隆面前放了一面破旧的盾牌以及两块分别重七磅的黑面包、一囊水。盾牌不是科隆他们带来的,应该是血族缴获外族的旧装备。
骑兵头目扬手指向前方,然后操着生涩的人类东卢黎族对科隆讲:“倪蒙,往前方的大炉一直走吓科,格罗索在蛇谷,倪蒙区救他,走半天能倒那里。”
他的意思是让科隆两人沿着马路一直走下去,半天后能到一个叫蛇谷的地方,格罗索正困在那,科隆听了半天才明白这个意思。一来那家伙的东卢黎族讲得很不流利;再者虽然东、西卢黎两族历史上同源,可两族毕竟分家了五六百年,各自语言出现许多不同的变音,并非所有词的发音都相同,唯有认真听且对方语速放慢两族语言才能彼此听懂。
特拉维夫部落属于西卢黎人的一个分支,所以科隆用西卢黎语说道:“告诉那个家伙,终有一天我会找回去,向他讨血债,他欠我一条命!”
骑兵头目用科隆听不懂的血族语把他的话翻译给了同伴,结果六个血族战士同时笑了起来。然后,那个骑兵头目说:“特拉维夫佬,放出这样的话,不怕闪了舌头吗?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处,我早把你的血喝光了。等你活着救出你的脓包主子再说吧!”(这里为了方便,我把骑兵头目蹩脚的东卢黎族直接写成读者看得懂的话)
放完话,一群人掉头扬长而去。一个血族骑兵路过科隆面前时,甚至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留下鄙视的目光后,他才随队伍打道回府。
科隆咒骂了几句,恶毒地看着那群血族士兵走出了他的视野。
他仍被绑着手脚,使出不小的劲,科隆才把反抠的手臂从大腿后绕到前面。笨拙地在地跳了几步,捡起路旁的小刀,拔刀割了几分钟才恢复了自由。
安德勒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那群混蛋各他下了多大份量的迷药。科隆又是推搡又是喊话,愣是叫不醒他。结果他捡起血族留下的水囊,喷了安德勒一脸水之后,他跳动着眼皮好不容易才醒过来。
扶着安德勒做起来,又拗了一段硬邦邦的黑面包给他填肚子,科隆靠坐在路边的参天大树下边吃边说:“瑞恩被他们杀了。”
安德勒揉着头皮,试图让自己更清醒,过了一会,方说:“我一开始被那些真该下地狱的血族拉出去灌迷药,我昏迷之间听到了他的惨叫……真倒霉,和兽人打了五场仗他都能撑下来,没想到却死在了不知从什么鬼地方冒出来的血族害死了!”
嚼完嘴里的面包,科隆把他的剑抱到腿上,他说:“妈的,早晚我要那群畜生偿命!”
“现在就杀回去!”安德勒显得很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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