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微微转醒的时候,已是次清晨,体里的那股子痛感消散了许多,只是一整夜趴着睡,有些酸痛。
她伸了伸懒腰,才看向宋衍,见他面色已缓和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苍白可怖,有了些生气。
陆遥伸进锦被里,将他的手取了出来,给他把脉。
就连手,也暖和了一些。
她起向外走出,守在门口的怜苏瞧见了她,“姑娘,可是饿了?”
陆遥点点头,怜苏见状就要去厨房要吃食,却被拦住,“我想先沐浴。”
她这一,实在有些难受,这些子都让她疲惫,此刻虽然饿,可也只想先泡个水舒缓子。
怜苏点点头,连忙跑去备水。
…
陆遥泡在水里,脑子里不由回想着在密室里的况。
她始终想不明白,她明明撞见了他们的秘密,他还不杀她,还救了自己,给了解药。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醒来反咬他一口?
自己不过他一面之缘的人,难道他还能因为一个承诺的要求就救下自己?
不可能…
这个理由,太过荒诞了。
陆遥晃了晃脑袋,将所有思绪抛开来,算了,不想了!
等到陆遥洗漱完时,怜苏已经将饭菜备好了再房里,连带着一起送过来的,还有宋衍的汤药。
她这几都没能吃好什么,因此吃得也格外多,觉得这些饭菜比平时都还要美味。
怜苏端着汤药,正要喂药时,陆遥擦了擦嘴角,走了过去,“我来吧。”
她端过药碗,轻轻舀了一小勺汤药,正喂至宋衍唇边时,顿了顿。
陆遥将勺子送回自己面前,轻轻嗅,不对…
她猛地看向怜苏,“这药谁煎的?”
怜苏:“我煎的…”
“药谁抓的?”
“后厨房那头的丫鬟…”
陆遥指尖攥得泛白…
她疏忽了,只叮嘱过怜苏要亲自煎药,却忽略了抓药这个环节。
假如她再晚回来一天,这汤药再送进师父嘴里,解药也救不回他命。
“让池生进来。”
怜苏疑惑,还是去到房外叫来了池生。
一同进来的,还有已经苏醒了的墨生。
“姑娘,公子如何了?”
陆遥没有回答,放下了药碗,“带人把后厨房封了,把后厨房的人全部看住,把所有的药壶和药渣全部看好。”
陆遥表认真,几人都不明所以,怎么好端端的要封厨房。
墨生到底年长,阅历深的,看向那碗已经没了气的汤药,明白了过来,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竟然有人对公子的药做了手脚么…
“是。”
他当即去到外头叫了将近二十个侍卫,去到后厨房,将整个厨房死死看住。
厨房里的婆子和丫鬟都急坏了,可被看着也出不去,一个个的都在那哭闹。
这动静不小,不出半个时辰,府里上下就都知晓了。
陆遥重新书写了一张方子递给怜苏,“重新去抓药,不要经他人之手,就在师父院子里的小厨房煎药。”
怜苏已然明白,先前公子喝的药都是被动过手脚,可她竟然毫无所觉。
她越想越后怕,背脊一阵发凉,她忐忑地接过药方子。
陆遥轻轻地拍了她肩膀,“别怕,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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