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分别,各自踏上归程。
一路上东野清脑海中想了很多,有思考如何炼制卜凝花的解药,也有思考东野林未来的路要怎么走,还有思考自己和苗瞑是否还有缘分?
一时之间东野清的脑海中闪过太多太多,信息填满了东野清的脑袋让她头痛不已。
一步一步,顺着黑夜走向亮着点点光亮的药房。
东野清带着有些混沌的慢慢踏进了药圃,一踏进药圃东野清的视线立刻落在了药圃边上坐在石凳上的苗瞑。
月光之下,苗瞑的猫耳的确格外引人注目,垂在肩头的发丝随风起舞,十分潇洒。
苗瞑坐在石凳上,双手撑在身后的石桌,整个人扬起头静静地注视头顶一片无垠星空。
东野清看见苗瞑居然就坐在石凳上,整个人都被惊到清醒。明明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苗瞑还昏迷不醒,怎么她晚上回来就生龙活虎地坐在远处。
“呀?回来了?”苗瞑也感受到不远处炽热的视线,他一面转头说着,一面站了起来,
东野清小跑一下就扑进了苗瞑的怀里,带着哭腔说:“你终于醒了!”
苗瞑一怔,感受到怀里人儿微微颤抖的肩膀,他这一次终于是没有推开东野清,他回抱住了东野清打趣式地安慰道:“怎么我昏迷你也哭,我醒了你也哭?”
“我担心你啊!”东野清从苗瞑的怀里探出小脑袋委屈地说着。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我这不没事了嘛?”苗瞑说着,又揉了揉东野清的脑袋。
东野清十分关心地追问着:“那你有感觉到哪儿不舒服吗?”
苗瞑瘪瘪嘴做出思考的模样,“这个…”一边说,苗瞑一边又抬眼看了看天,“好像没什么不舒服的,除了这对猫耳暂时收不回来。”
说罢,苗瞑“嘿嘿”一笑地指了指自己头顶上耷拉着的猫耳。
东野清看苗瞑还能和自己说笑就知道苗瞑已经没什么大碍,于是才舒了口气:“没事就好,我都担心你还要再昏迷几天。”
苗瞑诧异望着东野清,“难道你觉得我是一个身体很差的人?还会继续昏迷下去?”
东野清一吓,赶紧退出苗瞑的怀里摆摆手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一看东野清慌乱的模样,苗瞑就像是计谋得逞一样勾嘴一笑接着一把又拉过东野清抱在怀里温柔道:“我开玩笑的。”
东野清没想到苗瞑会主动抱自己,不禁脸颊一红,紧接着娇嗔了一句:“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苗瞑却不以为意道:“为什么不能开玩笑?难道一定得每天提心吊胆的才好吗?”
东野清被苗瞑这一句话给说愣住,是啊?为什么不能轻松一点?难道一定要担惊受怕提心吊胆才好吗?
“过好眼下,别去想未来会如何。”苗瞑望着东野清突然话锋一转,语气柔和诚恳了许多,因为这句话不仅是说给东野清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
以前的苗瞑总想着未来如何,就像他不知道如何改变东野清的浮生签的时候就只想着逃避来解决问题。
但是不去面对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发生了吗?答案显而易见,所以苗瞑这次再回东野林就是希望能够待在东野清身边,保护她,为她抵挡一切。就算浮生签不可改又如何?他苗瞑这一次就不信命!只信自己的选择。
而东野清也被苗瞑这句话深深地触动:过好眼下,不要去思考未发生的一切。若是一直执着于未来,那就永远过不好当下。
最近,东野清就太执着于如果研制不出卜凝花的解药会带来什么后果,从而让她的压力很大。很多时候,压力都是自己给自己的。
想通了这一点,东野清突然释怀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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