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你想证明什么?”
十四行诗不自觉攥紧双拳,“我想证明,基金会芝加哥办事处违背了‘为人类的和平秩序’而战的宣言,侵犯了部分人类和神秘学家的权利。”
突然一个声音像炸弹一样突然炸开,芝加哥办事处的总负责人猛地站起身,指着十四行诗喊道:“你这是在污蔑我们的名誉!”
“请不要打断庭审进程,先生。”检察官冷漠说道。
负责人立刻蔫了气,坐回位子。
检察官的目光看向韦铭叶,韦铭叶点点头站起身,声音正气有力,回荡在整个会议厅,“首先,感谢十四行诗以及她的上司维尔汀,她们在暴雨来临前为我们姐弟提供了庇护。
原本,我们在芝加哥办事处寻求庇护,但是他们的作为侮辱了我们,正如十四行诗说的那样。”
韦铭叶看向斯奈德,斯奈德心领神会,她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交给检察官,在检察官看信的同时,她说道:“我们没有理由向芝加哥办事处找麻烦,只是办事处的作为影响到了我们的生活。
他们私自抬高登记身份信息的费用,导致我们这种穷苦人家交不起费用,这就算了,他们还回信辱骂我们……”
说到这,斯奈德牙齿有些发酸,眼眶微红,“如果不是维尔汀他们……恐怕我们已经被“暴雨”……”
其实信中就几个字,但是检察官看了很久,眉头紧皱,她把信交给负责人看。
信最后的署名,是芝加哥办事处盖的印章,是真的没错,只是信的内容让他胆颤心惊。
也不知道哪个没长脑子的,盖了印章也就算了,还在信里写着:“穷鬼滚开!”
负责人强装镇定,他把信交回给检察官,正色道:“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我们办事处一直以为人类服务为宗旨,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如果你们对我们办事处有意见,可以向我们反馈,但不至于随便找个印章刻上芝加哥办事处的署名,作为证据告我们。”
韦铭叶在想自己经历过最悲伤的事情,他不能在这个严肃场合笑出声,也不能脱口而出把被告的祖宗十八代骂个遍。
负责人的心思转了个弯,他指着十四行诗说道说道:“检察官,我要向她提出辩论决斗!我不允许办事处几十年的历史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污蔑!我恳求与她当面对决!”
检察官话语严厉,道:“赛斯先生,我还没开始审查这些材料,请不要打断庭审议程!”
负责人请求道:“您可以在辩论决斗的同时审查这些材料。”
检察官深深看了负责人一眼,然后又看向十四行诗,“十四行诗小姐,你接受辩论决斗吗?”
十四行诗肯定道:“我接受。”
检察官站起身,双手展开,她示意两个人站在台上,“双方做好准备了吗?”
两人点头回应,随着检察官一声令下,辩论决斗就此开始。辩论决斗,并不是双方打架,当然他们也打不过十四行诗……辩论决斗,就是双方在与检察官申请后,进行类似辩论赛形式的口舌之争,对方如有三次辩论失利,辩论决斗就会终止。
台上双方辩论的激烈,负责人脖子涨得通红,无非是以个人行为请勿上升到群体,大部分机构都有这些毛病等毫无意义的内容应付十四行诗的进攻。
反观十四行诗,通过手头上相关的证据,如照片,如纸质信息等,一一反驳了负责人的各种言论;士兵,可不能上战场不带子弹。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韦铭叶咳嗽一声,道:“抱歉检察官,我这还有三个关于芝加哥办事处违法的证据,请您过目。”
韦铭叶将三颗录影球放在检察官面前,第一颗球显示的是1929年2月14日早上发生的抗议游行活动,随着时间推移,抗议人群中突然爆发骚乱,造成的非常严重的斗殴事件,从事件发生到结束,办事处始终没有派人解决这个事件。
这颗球对应的,是十四行诗所说的白天旷工是被领导默许的行为,以及群众抗议办事处收取高昂登记身份信息费用的事件。
第二颗球,记录的是夜晚,某个酒吧里人群痛饮酒水的画面,好巧不巧,画面里有两个人和对桌坐着的两个人一模一样。
这颗球记录的,是十四行诗说的员工夜间前往酒吧兜售酒水,为办事处谋取利润。1929年美国颁布了禁酒令,这无异于在红线中跳舞。
最后一个,记录了那两个员工之间的对话,他们抱怨早上除了工作还要晚上去酒吧销售酒精。
检察官愣住,严肃说道:“w先生,这些证据都是在哪获取的?”
韦铭叶认真说道:“检察官,录影球有什么作用你应该很清楚,里面的内容就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不可能造假。
我们不会为了得罪办事处,去建个酒吧,去找一大群人在办事处外抗议。我们没有那个能力!”
辩论结束,负责人急得都快要冒烟,双方你来我往,并未分出胜负。
“感谢双方的精彩辩论。”检察官起身,单手握拳放于胸口,眼神中带有歉意,她看向韦铭叶还有斯奈德,“愿和平与我们同在。”
韦铭叶以同样的方式回礼,“愿和平与我们同在。”
法庭会议结束,三人走在走廊上,十四行诗看向韦铭叶,道:“w,你觉得芝加哥办事处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会。”韦铭叶点点头,“我不认为天平会倾向他们。”
检察官从会议室出来,将他们三个叫住。
检察官没了法庭上的严肃感,看起来更加平易近人,她温柔说道:“w先生,感谢你带来的关键性证据。也感谢十四行诗,你的辩论逻辑清晰,语言无可反驳,是一场精彩的辩论。”
“您谬赞了。”十四行诗谦虚道,实际心里乐开了花。
“正义,在你们身上得到了体现。知道最高裁判所吗?有空可以来看看。”检察官说完,转身汇入人流,那不同于人类皮肤颜色的白,在人流中格外显眼。
“老爷,刚刚你是不是说了姐弟?”斯奈德笑道。
韦铭叶敷衍道:“逢场作戏罢了。”
斯奈德忽然单手抱住韦铭叶的左臂,撒娇道:“老爷~叫我声姐姐好不好嘛。”
韦铭叶一愣,心想这女人在搞什么飞机,他冷漠说道:“可是,我比你大一岁。”
斯奈德更紧地抱住韦铭叶的手臂,她抬起头,红珊瑚般润红的眼眸很快起了一片朦胧,就像云雾中淡红的太阳。
“好好好。”韦铭叶看不得女孩子哭,他清了清嗓子,不情愿说道:“斯奈德姐姐。”
“哎!老爷!”斯奈德开心笑道,她欢快地跑来跑去,正如天边自由飞翔的白鸽。此刻的斯奈德,更像卸下伪装后的样子,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在韦铭叶面前。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那瘦弱的肩膀终会被重担压垮,幸好她遇到了韦铭叶,这艘愿意载她的小船。
“愿和平与我们同在。”韦铭叶心里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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