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走过去抓住她的手,将她往厅堂里的的里面带,杜倾画暗自使了使力,却没有挣脱开。
这宫中的氛围实在古怪。
此时的金銮殿,与如此寂静的皇宫相比,又是另一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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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不断涌上的士兵围困住整个朝堂。
段钰韫没有穿黄袍,只着玄色衣衫坐在龙椅上。
三日前,崖山峡谷大部分的冥兵收到命令准备前往信阳城,没想到距离皇宫十里处的暗林里遭到伏击,无一人生还,就连拼死走回皇宫的首领也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咽气了。
“皇宫十里都是他的埋伏,属下已经无力挽回......”
段钰韫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
燕诩在众兵让出的台阶上一步步靠近他,站在他的面前,嘴角噙着笑,“你输了。”
你早就输了。
段钰韫自嘲,“胜利者的滋味如何?”
“很美妙。”
燕诩手抚上龙椅,描绘着上面的图案,“你知道你还输了什么吗?”
“我已经没什么可输的了,不是吗?”
燕诩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大笑,“你不会真的认为你把她送出宫就万事大吉了吧。”
段钰韫的身子不觉一震,对于她,他总是做不到漠视,“她是无辜的,你不应该牵扯到她进来。”
“她真的是无辜的吗?你心里不是早就有了答案。”
幽兰宫里面的庭院很少,房间倒是很多。
整条长廊被房间装扮着,令人眼花缭乱。
老妪拉着杜倾画走进一间房,将她摔倒床上。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那你记得杜府曾经的二夫人吧,亲爱的杜小姐。”
杜倾画的头狠狠地撞上床沿的柱子,撞得眼前一花,不过老妪的话还是清清楚楚的进入了她的耳中。
“杜府的二夫人......”
一年前,她的确从一个人的口中听过,也疑惑为什么当年的二夫人会消失。
老妪面目渐渐变得扭曲,像是皮脂的皮肤一道道划痕,坑坑洼洼。在那人的描述中杜倾画记得她说二夫人是位貌美的女眷。
“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变成这副鬼样子?”老妪消瘦的像僵尸一样的手指掐住她的脖子,“这都是拜你那老爹所赐,他让我容貌尽毁,让我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让我所受的罪让你们也尝一尝!”
“哈哈哈......”她几近癫狂的样子让杜倾画真的有了对死的恐惧,手用力的想拉开脖子上的双手却无果。
空气点点抽离,杜倾画脸上青筋爆出,吃力的呼吸着。
老妪看见她痛苦的样子,大笑,面目可憎的面孔渐渐退却,手放开她将她甩到床边。
“你只有老实的呆在这里才会活命。”
老妪出声警告,不屑的再次撇了她一眼,走出房间。
杜倾画听见门口有铁链的响声,丧气的叹了口气。她把门锁上了。
眼睛现在还有些花,耳朵还在嗡嗡作响,也没什么力气让她想逃出去了。
她疲惫的躺床休息了一下。
现在这个时间恐怕连早朝都没有上完,如烟竟让她穿上喜服公然在皇宫里游走,还有老妪的身份,她若是真的是二夫人,那么她便是杜倾语的养母。
看似所有的谜团都在这一天靠拢,她心里隐隐的不安,恐怕一会儿还会有更大的变故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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