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好么?”
庄徳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既然娘娘想知道,何不自己去看。”
话音刚落,他再次迈开脚步,一队人走远。
“为何娘娘不去看看皇上?”回到房中,连青问。
杜倾画将碗筷摆在桌子上,说道:“他不希望我去。”
“娘娘是说皇上吗?皇上生病,自然是希望娘娘去探望的啊。”
“吃饭吧。”她的不回答令连青就此打住。
她悄悄笑道:“娘娘,今晚还有鱼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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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庄德踏进御书房的院子,洒公公迎上来,“您可回来了。”
他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小声道:“皇上知道护卫大人私自出宫,正在里面大发雷霆呢。”顺带安慰似的拍了拍庄德的肩膀,眼神就是‘你该领板子了’。
庄德苦笑,走进去。房间里一片狼藉,段钰韫看见他怒气非但没有减反而戾气更重了,“谁准你去的?!”
“皇上您的肩上还有伤,不易......”
话没有说完,段钰韫手狠狠地将案桌上的东西滑到地上,“朕问你,谁准你去的?!”
庄德很少看见他这样生气,“臣想皇上受伤娘娘应该知道此事,所以臣......”
段钰韫暴怒:“难道朕只能靠同情才能获得那卑微的可怜?!该死的同情,朕根本不需要!!!”
‘砰’花瓶被他摔倒地上,里面的水溢到段钰韫脚下。
“朕不需要她的同情!”
庄德双腿跪地,额头抵在地上,“只是臣不明白,既然皇上舍得娘娘为什么还要把娘娘送出宫?让她呆在宫中引出他们不是更好?”
段钰韫手扶住桌子,丧气般的坐在椅子上。
“或许送娘娘离开皇宫远离危险,才是皇上您在宫中传播瘟疫的目的吧。”
段钰韫平息了怒气,手放在双眼间按了按,“是啊,朕怎么舍得啊,朕怎么舍得。”
庄德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臣知错,请皇上责罚。”
段钰韫眼里透露着深深地疲倦,闭上眼睛:“下去领板子吧。”
庄德没有起身,说道:“皇上,恕臣直言,皇上为娘娘做的已经够多了,足够了。”
“不够,是朕欠她的。”
庄德再次磕了个响头,走出去。
洒公公公看见他出来,问道:“怎么样?皇上谅你了?”
“这几日我就不下床了,皇上有劳公公了。”
“哎呦......”洒公公眉头皱紧,尾音拖长,“这下可遭了,护卫大人皮糙肉厚经打,洒家这屁股可不经折腾啊。”
庄德视死如归的拍拍他的肩头,“我去领板子了,公公保重。”
洒公公的脸皱成一团,拿出衣袖里的小帕子挥了挥,嘴里喊道:“护卫大人早去早回啊!”
“洒公公!”
听见段钰韫的召唤,洒公公连忙收起小帕子换上笑容,应道:“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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