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杜倾画大病初愈,醒的倒也早。段钰韫此时应该已经在朝堂里坐着,杜倾画倒也乐的自在。
不过不赶巧,柏宸宫里来了两位不素之客。
“臣见过柏妃娘娘。”太傅穿着厚重的官服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户部侍郎。
杜倾画端起茶杯,用茶盖划划了杯沿:“太傅大人这大清早的不上早朝,跑到本宫这来做什么?”
太傅毫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放肆的笑了笑,脸上的肉也抖三抖,“既然都是自己人,又何必说两家的话。”
杜倾画抿了口茶:“太傅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也不必再装傻,同样是为教主做事,自然臣会尽力辅佐娘娘。”
杜倾画一怔,手中滚烫的茶放下。原来,太傅竟也是他的人。
“本宫听不懂太傅大人的意思,太傅还是请回吧。”
太傅笑了笑,向户部侍郎伸出手,户部侍郎立马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到他的手上。
太傅把信封打开,“这是教主亲笔的信,告诉臣要好好辅佐娘娘,如若娘娘要还是不信,可以亲自询问教主。”嘴边带着深意的笑。
杜倾画想到还要见那个面具人一面,浑身汗毛都战栗起来,“本宫当然相信太傅大人,本宫乏了,太傅大人先回去吧。”
太傅也听出杜倾画口里的敷衍,“既然今日娘娘没有那个心情,那臣改日再来。”
杜倾画点了点头。
语毕,便和着走出去,杜倾画总算舒了口气。
“娘娘,这太傅当着好好的,什么目的?”连青从一旁的房间里走出来。
杜倾画垂下眼睑:“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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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
段钰韫再次提出要立后时,本以为会有一半的众臣反对,当礼部尚书说出太傅大人支持立柏妃为后,众臣都选择偏侧。
段钰韫也很吃惊,太傅是朝堂上第一个反对立后的,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快。
‘哗啦’
“我父亲怎么会同意立那个贱人为后!这不可能!我不信!”
案桌上的东西被摔到地上,一片狼藉。秋映月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这不可能!我爹爹不可能同意!”
“娘娘,这已经是朝堂皆知的事情了。”
秋映月从贵妃椅上站起来,对着月梅说道:“帮我准备出宫的马车,本宫要回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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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里,连青匆忙的脚步惊扰了枯枝上休憩的喜鹊。
“娘娘!娘娘!好消息!”
门‘碰’的被推开。
连青走进来,“皇上要立后了。”
杜倾画逗弄兔子嘴的手一顿,“哦。”
“娘娘,你一点也不关心啊?”连青搬开最近因为吃了太多身体明显发福的兔子,把它挪到一边。
杜倾画别了别散落耳边的碎发:“你别忘了咱们来着的目的,还有原本的初衷......”
“什么初衷?讲给朕听听。”
原本虚掩的门被一推,更加四敞大开,身着黄袍的段钰韫大步跨进来,脸上还带着笑容,显示着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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