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着天,空中开始电闪雷鸣,仿佛所有的一些都笼罩在这片乌云之下。
杜倾画撑着伞,匆匆走出玉竹坊,街上少许的行人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袭黄衣在雨中模糊。
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杜倾画撑得油纸伞已经不堪重负,杜倾画只好找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等雨小一点后,再准备往府里走。
这条小道,杜倾画再熟悉不过,拐一个弯就可以到一座已经破旧不堪的神庙。
杜倾画把伞合上,抖抖身上的水珠。
这座神庙在数十载前,还是香火鼎盛一派繁荣,这祭祀在神庙里的供养着一只丹鸟,民间俗称血凤凰,血凤凰一向是以吉祥寓意,而多数来庙里祭拜的都是来求平安求姻缘,并且不出几日就转了好兆头,故此这凤凰庙一直被传的神乎奇乎。
直到十年前,有人在神庙外看见从天而降的凤凰,砸在凤凰庙里。此后就求甚都不顺,受人们信仰的凤凰庙从此便与这繁世脱离,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
杜倾画第一次慕名而来也是在凤凰庙最景胜间,自然是想来拜拜姻缘。在丞相府里就曾听闻这凤凰庙的求姻缘很灵,不知道别人信不信,反正十四岁的杜倾画是信了。找了个黄道吉日,便出门了。
因为凤凰庙前面的那条街窄而长,来参拜的人队伍都快甩到另一条街上去了。杜倾画在队伍里缓慢的挪着脚步,焦急的直跺脚。
杜倾画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只好队伍里挤进去,“让一下,让一下。”杜倾画凭借着身材的优势,窜的如鱼得水。
已经快到到门口的时候,杜倾画暗自偷笑了一把,等嘴角的弧度还没有平复,手腕被人拽着在用力一拉,“哎!”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在队伍外面了。
段钰韫拉住他的手走到队伍最前面,最前面是一个小女孩捧着花篮局促的站着。
段钰韫走到她面前,“小妹妹,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小女孩一惊,低下头咬住唇,脸上一红。
段钰韫又说道:“小妹妹,这蓝花我都买了,你可以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
女孩双脚并在一起,把花篮推到他面前,点点头。
段钰韫一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女孩手里,接过她的花篮。
女孩手上的花篮一脱手,连忙像一溜烟跑了。
段钰韫把花篮递给杜倾画,“喏。”
杜倾画开心的接过来,从花篮里挑出一朵紫色的花朵一扬手别进段钰韫的头发里。
段钰韫用一根蓝色的细绳把头发高高束起,那朵花不偏不倚正好别进了他的蓝绳旁边,竟是格外的和谐。
杜倾画不禁一笑,段钰韫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调皮。”
杜倾画吐了吐舌头,随后坐在垫子上,对着段钰韫挥手,“你出去,你出去。”
段钰韫失笑,无奈的走出去。
看见他消失在门口,杜倾画放心的从袖子里拿出子娃娃来,双手合十把子娃娃夹在中间,认真的拜起来。
“求丹鸟娘娘保佑,以后我能嫁给我所爱之人,并于他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民女感激不禁。”
杜倾画一睁眼睛,看见段钰韫从她侧面走过来,赶紧把子娃娃揣进袖子里,对着他翻脸,“你怎么进来啦!”
段钰韫耸耸肩,“反正进来了也都听见了。”
杜倾画脸烧起来,嗫嚅:“你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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