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姑娘说的可是真的?她已经三个月没见到自己娘亲了。”
宋锦换了副表情,拿出来少东家的气概,质问了眼前的李管事。
听着宋锦说起了小姑娘的娘亲,李管事的眼神变得躲躲闪闪起来,不敢直视面前的宋锦,但瞧着宋锦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他也不好得继续再回避,只得道。
“姑娘,闺女说的的确属实,她已经三个月没见到娘亲了。”
“这些日子赵家舅爷催的急,我整天忙里忙外地,就把这件事给疏忽了,我原先想着忙完这一阵,就带着闺女回去乡下住一段时间的,但这一忙,便是三个月。”
李管事说的句句属实,生怕宋锦不相信,赶忙让小厮把这几个月的账簿都拿了出来,给宋锦查验。
翻看了几页账簿,宋锦才相信,李管事方才说的那些话,的确属实。
这几个月绸缎庄的账面上多了很多笔钱,大多是些采购原材料的费用,棉花,蚕丝等等。
只是绸缎庄这几个月订这么多的原材料做什么,难不成绸缎庄接下了什么大单?
正当宋锦要开口询问的时候,李管事就回道。
“姑娘,实不相瞒,这几个月绸缎庄之所以订这么多的原材料屯着,是因为马上就要接下宫中尚衣局的大单,再过一个月,便是皇太孙的加冠礼,还有太孙妃太孙嫔的册封礼。”
“尚衣局的人手不够,一时之间赶制不出那么多的吉服礼服,就会把到时候观礼的百官们穿的吉服礼服分出来,交给宫外的一些大的绸缎庄,成衣店来做。”
“因着大姑娘是掌管六局一司的尚仪大人,已经暗中订下了咱们家的绸缎庄,成衣店,来完成宫中尚衣局的订单。”
“太孙和太孙妃太孙嫔的吉服在宫内的尚衣局做,这礼服,就由我们几家宫外的绸缎庄,绣坊连独立完成,最后交由尚衣局的女官大人核验。”
竟然是提前接下了宫中的单子?
娘亲和姐姐能把这样的大事,交给面前的李管事来做,看来他除了长得好看又年轻之外,还是有些本事的!
若是能把这样一员大将收归自己麾下,自己日后做起事来,也能得心应手先。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要让李管事,带着闺女下去乡下,瞧瞧父母双亲,还有妻子去。
别人家庭和睦,帮助自己做起事来,也能少一分顾虑。
“李管事,不是我说你,你如今的头等大事,可不是去筹备什么太孙太孙妃太孙嫔的礼服,而是带着闺女,去乡下住几日,看看令堂令尊,还有尊夫人。”
“小姑娘心里总是惦记着娘亲,也不是个办法,你说我说的可是?”
李管事点了点头,没敢抬头,连声道。
“是是是,姑娘说的对,是小人疏忽了。小人一定向夫人告了假,带着闺女下去乡下住几日,让她好好陪着妻子。”
宋锦担心面前的李管事,不过是当着自己,打算敷衍了事,事后并不打算带着闺女去乡下。
这样的话,她今日说这么多,等于白说。宋锦在心中左思右想,还是道。
“李管事不用去府里和夫人告假了,我回府的时候,差人帮你说一声就行,今日你就带着闺女启程,去乡下住几日去。”
见宋锦这么说,就算李管事心中还有话想说,最后也变成了无话可说了。
出了绸缎庄,宋锦还想去何忠的白绢坊看看,就让李管事备了马车,送着她们去了街尾。
到了街尾的时候,宋锦发现了白绢坊的大门紧闭,难不成今日是白绢坊歇业的日子?
可她一路走过来,发现周围的铺子都还在开着门,怎么就白绢坊大门禁闭,也没人挂出牌子。去了白绢坊隔壁的一家卖香纸蜡烛的店,宋锦就问了此时正在招待客人的店主,“店家,怎么隔壁的那家白绢今日不开门了,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
香烛店的店主细细打量了一番宋锦,用着极其尖酸刻薄的语气就道。
“看着姑娘穿的好模好样的,难不成是隔壁何忠的姘头?”
什么鬼?
姘头?
这个满脸麻子的老太婆,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锦恶狠狠地回了她一个眼刀,言语冷冰地又问了句。
“店主,到底隔壁何忠发生了什么?店主又是从哪里瞧出来,我是何忠的姘头的?”
瞧着宋锦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双如刀的眼睛,正在她的脸上变化风云,香烛店主生了胆怯,只得老老实实地回了宋锦。
“姑娘有所不知,隔壁的那个何忠呀!可是勾搭上了徐国公家的丫鬟,自己死了老婆,拉扯着一个闺女,我原先还以为他痴情,是个可怜人,没成想竟然勾搭上了徐国公府的丫鬟。”
“今儿那丫鬟死在了他们店门前,何忠自己报了官,已经被衙门的人带走了。”
从她的一番后中,宋锦得到了几个关键词,徐国公府,丫鬟。
莫不是徐国公府的那个徐慧,还记恨上次的事情,这次过来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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