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棠看了她一眼,再循着她的目光所至往下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纱布,本要随手拆开重新绑,但手指刚触碰到纱布,指尖摩挲着,抬眸不动声色地问:“你会包扎吗?”
阮淮迟慢地点下头,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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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予棠端方严谨地坐了下来,修长好看的手臂摆放在桌上,面容严峻,一副郑重其事的姿态。
阮淮愣愣地看了看他。
很辛苦地忍住笑。
觉得此时此刻的顾小侯爷很像是一个等待着大人给他梳栉头发的小朋友。
她先把顾予棠绑得不怎么好看的纱布拆下来,小手轻按着他的手掌虎口处,低着头给他重新抹药。
顾予棠眼眸沉沉地看她。
坐在身侧的人儿低垂着小脸,睫毛和鼻侧都有浅淡的柔软光泽,很认真专注地为他的伤口上药。
和军营里头的军医截然不同的是,阮淮的手指轻轻软软的,还很细滑,按着他手指都没什么力度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阮淮抬起他的手背,放在她手心上,帮他重新绑纱布。
只是阮淮的手太小,根本不能完全放下顾予棠的手,甚至只要顾予棠想,完全可以反过来将她的手握住。因此看起来颇为违和。
顾予棠垂眸盯着被他手背压着的那只软小的手儿,指尖微微地酥麻。
阮淮温柔细心地打了一个小结,抬起头柔声细语地告诉他:“包扎好了小侯爷。”
阮淮放下他的手,准备收回小手。
但还未来得及收回去,顾予棠才被包扎好的手,忽然以压制性的姿势掌握住她的小手。阮淮四指背面被他拇指完全按住,因为被用着力,手背上的关节一下子泛了很粉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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