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棠盯着阮淮,一瞬不瞬地看她进了殿,向皇帝参拜行礼时,阮淮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像之前赖在他的榻上要睡觉那样懒散绵软,而是沙哑的,没什么生气的样子。
“都起来吧。”皇帝看到好好一个姑娘被折腾成这样,大概也是于心不忍,便让人起来了。
“阮淮,是你指认向星月绑架你并且对你用了私刑,是吗?”皇帝直截了当地对阮淮审问。
阮淮垂着眼,答:“是。”
“你有什么证据吗?”皇帝接着问。
“一则,昨日向小姐怒气冲冲跑来书院找我,此事书院不少学子有撞见,陛下可派人去查;二则,今日一早,有人来班院找我出去,同窗宁辛辛可为我作证,我出去以后,那人说他家小姐要与我讲几句话,便把我带上马车离开了书院,之后……我便被蒙了脸……”阮淮说到这里,眼眸慢慢变得很红,缓了缓气息,轻声讲,“此事亦可找书院外的守卫问证。”
顾瑀风拧着眉听阮淮讲,他是不怎么高兴阮淮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并且还闹到陛下这儿来的,但听阮淮字句有理,便只得顺水推舟跪下来,恳切道:“陛下,此事淮儿实在无辜,还请陛下明鉴。”
只是未等皇帝发声,一直一声不吭的向星月忽然指着阮淮大声道:“她说谎!我今日从头到尾都没有去过霖和书院!”
“哦?向星月,你可也有证据证明,你今日没去过非议霖和书院?”皇帝接过蒋公公递过来的茶盏,慢悠悠地茗了口茶。
“我……”向星月慌乱地转了转眼珠子,忽然冷不丁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顾予棠的方向,心一下子定了下来:“有,顾小侯爷就是我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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