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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汉山离军营距离最近,顾予棠让人到林宫说了一声,他则带着阮淮回了趟军营,让军医能够第一时间赶来。
军医的诊断是,阮淮发了高热,并且足踝外侧有些轻微骨裂。需得调养个把月,等骨痂慢慢长好了才能完全痊愈恢复过来。
顾予棠听到这话,不免看了一眼坐在榻上的阮淮。
眼神里就好像是在质问阮淮,骑个马都能摔骨裂,霖和书院那边是怎么选了她过来的。
但阮淮低头打了个喷嚏,并没有和他对视上。
等阮淮包扎好伤口,顾予棠才让军医退了出去。
他转身回来时,看到阮淮手里捧着汤药的碗,不太开心地喝着。她手指很白,让人想到那种质地干净漂亮的羊脂玉瓷,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指甲很短,并且透着明显的粉红光泽。
阮淮喝了好几口,又很无聊地看了几眼他的营帐摆设。
“手上的伤怎么回事?”顾予棠的视线从她手上落到脸颊上,盯住她颜色浅淡的双眸。
阮淮闻言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捧着碗的左手,才发现手上的纱布不知不觉松散开了。
阮淮怔了怔答:“不小心,划伤。”
“是刀伤。”顾予棠语气冷淡,仍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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