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戒,此为后山禁地,非的明传不可入内!”阁楼之外,只听一洪亮的声音响道,却是小沙弥边上一坐卧在大石上的中年和尚,而在和尚的身侧有着数位与他一般打坐的和尚。
小沙弥约是忐忑,知晓藏经阁的森严,小声道:“众位师叔.,非戒有事想禀告子无大师傅。”
“进来吧!”众位僧众还未说话,就听藏经阁内,一道宽厚的声音响道。
几位护阁僧众闻言蕴劲,瞬息间就拉开密布在通道上的链条,叮呤几声啧响,一条宽阔的通道敞开,护卫僧众见此看了眼小沙弥后再次闭目打坐。
非戒憨厚的脸上一路敬畏,走进一道阁门,在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后,满是恭敬道:“大师傅,我今日下山买菜,有听到剑魔杀..杀人的消息。”
背对打坐的和尚佛珠一顿,转过身,约显急道:“非戒,你且把你听到的消息道来。”
小沙弥点点头,也知晓此位大师傅的关心之处,当下把自己打探的消息一一道出。
朦胧的灯火之下,中年和尚脸色渐渐大变,若是丁一在此,就会发现这位藏经阁长老就是当年那跟随自己的呆拙小和尚。
“阿弥陀佛!”子无心内焦急,他多少知晓剑魔的身份,吩咐了非戒不要传扬此消息后,出了藏经阁,一路向着方丈的院内走去。
“方丈,子无有事,须出少林不可!”
子无刚刚见到那位眉须发白的方丈,就连忙把自己的请愿说出,并把非戒的事与之细说一番,他不想隐瞒此事的凶险之处。
方丈听完心内一沉,道:“非去不可?”
倒不是他冷血,而是少林历经八十余载闭寺,多少恢复一些元气,但是说到与天下轼锋是万万不能,那人虽与少林有些恩缘,但是也不至于冒着灭寺的危险去协助。
子无坚定地点了点头,想起那人的教导,约是为难道:“若是可以,请方丈把弟子逐出少林!”
方丈摇摇头,这种做法并不会让少林远离纷争,相反,还会为少林减少一大助力;但是劝面前的师侄不要插手亦无可能,他了解子无的性子,逼急了说不定还会让他走上绝路。
“痴儿,过来吧!”老方丈看着大佛像下的一道香炉,抽出一根烧香,心中已有定计。
子无约是狐疑,尤其是在听到方丈说出‘忍住’之后,更是不知为何,直到额头一阵疼痛,方才皱了皱眉。
老方丈托住子无的额头,用着香火在其头上连点横竖三排的香疤,开口道:“既出少林,则本寺不该有子无一人;念你心存高远,现取辈为‘觉’,法号为‘远’;而额头之九道香疤,则代为九戒,十戒中可破除杀戒!”
“方丈?”
老和尚摇摇头道:“出家人虽不杀生,但此‘生’乃谓之良善之辈,江湖险恶,若不有此防身,岂有性命回的少林;但你既是受戒僧众,则其余九戒非恪守在心。”
“觉..远谢过方丈!”(子无)觉远也不是呆愚之人,这出寺相助那人,定会与天下人相争,自己虽不愿染手鲜血,但也只能尽量克制。
老方丈念起面前弟子的仁慈,终究是不放心,看向身侧一伺奉自己的小和尚道:“明心,你且去达摩堂唤来同人、同木等十八位师叔!”
子无(觉远)吃了一惊,就听老方丈继续道:“十八铜人乃由你一手所创,虽个个身手矫健,但若想能长久护卫我寺,必须下山磨练!”
子无(觉远)细想片刻,终是没有阻止。
片旬,大堂门外就见十八道裸露着精壮上身的和尚一一来到佛堂,人人手握二丈有余的大铁棍向着身前行礼,老方丈也不细说,吩咐几人面向大佛,亦如刚才一般,握着拇指粗的烧香在几人的头顶上烙印九道香疤。
待到诸事完毕,老和尚亦是额头出汗,他放下烧香看向几人道:“今凡我少林僧众,若想出山,须受此香戒,而凡受戒僧者,一行一念皆代表少林,切勿落了少林威名!”
老和尚也是心忧焦虑,对于十几位从未出过寺的僧侣,皆是一一嘱咐,直到几人滚瓜烂熟之后,方才喊来寺内长老,再次弄到中午时分,方见嵩山之上,十几道身影出了少林,一路向着嘉庆赶去。
而这绝不仅仅是少林,就在他们刚刚踏出小镇,但凡在江湖中稍稍有些名望、地位的人,皆一一收到一份打着‘除魔’的英雄广谍,邀举着天下人共去嘉庆。
天下已是沸腾,世人满是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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