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当今圣上共进晚膳,这可是莫大的荣幸。刘赫受宠若惊,自觉此行必定相当顺利。
他没有迟疑,立刻应下。
秦淮闻言,即刻差人为他备案几软垫,又命人前去传膳。
陛下见众人忙乎,出声阻止道:“秦淮,不必再传了,把寡人的膳食一分二便是。”
秦淮应下,领着小太监们慌脚忙手的张罗。
刘赫眼高于顶,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和善的圣上跟前,他也不觉自己矮一截。当真把圣上当成亲叔一般对待,放开手脚陪吃陪喝陪聊。
与陛下共忆儿时趣事,相谈甚欢。
套完近乎,最后,刘赫才表明来意。
他起身离座,拱手作揖俯身行礼道:“陛下,赤之斗胆向陛下要个人。”
“要个人?”圣上闻言,放下御筷,似有疑惑,须臾,笑道:“赤之这是红鸾星动,好事将近?”
“并非儿女私情,只是赤之府中有职位空出,且又与那人一见如故,知己难求,还望陛下恩准。”
圣上若有所思片刻,问道:“所要之人,姓谁名谁,可有功名官衔在身?”
圣上是心思缜密之人,即便再在乎亲情,也不会毫无顾忌就答应。亲王地位颇高,门客裙带关系复杂,若掣肘不当,会让那包藏野心之人有机可乘。
故此,无关轻重的人可以给,有权有势,尤其是手握兵权之人,他是绝不会给。
“此人是新安县令之子,今年春季殿试中得三甲五十六名。”
小小七品县令之子,且只是个三甲而已,在朝中也无党羽可言。
圣上原本还想让人细查后再做回复,如此看来,无需多此一举,他爽快回应道:“行,寡人便把此人赐予赤之,望赤之惜才。”
刘赫闻言,甚是激动,“谢陛下隆恩,赤之一定替陛下守好均邑,为大焱的昌盛尽绵薄之力。”
圣上当即拟旨交于刘赫,刘赫所求之事如愿,欲告辞离宫。
圣上见天色已晚,留他在宫中留宿一宿。
翌日,他带着圣旨,找到当地县令,为余默褚开了各种凭证和路引。
从县衙出来,他举着那一堆凭证,得意的在手掌上拍打,一脸阴笑,“哈哈!有了这‘卖身契’,他想不就范都难。”
若是换作平头百姓家之女,他绝不会这般大费周折,早就强抢强要。司马黛媱毕竟是官宦人家之女,司马瞿又在天子脚下任职,他还是有所顾忌的,且他当真对司马黛媱有好感,他方才用明媒正娶这一套。
“走,去新安。”刘赫说罢,踏上候在门口的马车,马车绝尘而去。
余府门口,靳驿敲开了余府的大门。
刘赫表明身份后,余府下人赶紧折回通报。
不多时,余县令领着柳氏和余默褚亲自到门口相迎。
“王爷万安!”余家人都恭敬行礼,“王爷大驾,微臣有失远迎,”
“本王冒昧上门叨扰,还望余县令见谅才是。”一脸和善,给人很易亲近的感觉。
刘赫虽荒.淫无道,但这王爷该有的架子还有的。
“王爷大驾,敝府蓬荜生辉,微臣荣幸之至才是,王爷里边请。”余县令躬身将刘赫让进府里。
余府客厅里,刘赫坐于主座之上。余县令、柳氏、余默褚坐于客座之上,都面带拘谨之色,显然刘赫的到来让他们有些触不及防。
余家人自是要盛情款待的,吩咐下人们把一直舍不得吃的珍藏茶叶都拿了出来,用以招待刘赫。
刘赫不吱声,余家人也都闷声不吭,不敢多言半字。
刘赫端着茶杯,以茶杯盖轻轻拨动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碎末,表情很是镇定。轻轻吹动着茶杯里冒起的热气,小饮了一口。
他给靳驿使了个眼色,靳驿随即将怀里抱着的锦盒搁到余县令旁的案几之上。并将锦盒打开,一箱白花花的银子映入众人眼底。
余家人惊得双目圆睁,余县令尤甚,他满脸疑惑的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这是赔给你家的聘礼。”刘赫直接开门见山,不想拐弯抹角。
“聘礼?”余家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刘赫之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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