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虽然已经驾驶的很平稳,但也不能同平地相比,很明显因为摇晃,耽误了郡主操作,她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茶沏好。
她将沏好的茶推了一杯至司马莞笙跟前,微笑道:“尝尝!”
“多谢郡主!”说罢,司马莞笙端起那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到鼻尖前轻轻闻了闻,吹动热气,轻轻饮了一小口。
“如何?能尝出是什么茶否?”
“味鲜生津,清香芬芳,汤绿水澈,叶底细匀嫩。若小女没猜错,这是碧螺春。”这可是刘璃越最喜欢饮的茶,她怎么可能尝不出。
闻言,刘妤畹露出满意的笑容,又推了一杯茶至她跟前,“尝尝这杯!”
司马莞笙重复着方才的动作,饮了一小口,认认真真说道:“香气清高持久,香馥若兰,汤色杏绿,清澈明亮,叶底嫩绿,匀齐成花,芽芽直立,齿间留香。如此好茶,应该是西湖龙井。”
刘妤畹将最后一杯茶推至她跟前,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没有出声。
司马莞笙尴尬笑着点头回应,继续端起那杯茶饮,饮罢,温声细语道:“汤色略呈柳橙黄色,有明显清香,近似桂花香,汤味醇厚甘润,喉韵回甘强。如此,应该是乌龙茶。”
话音刚落,刘妤畹立马拍手叫好道:“不愧是凌刺史的外嫡孙女,琴艺书画俱佳,茶道也如此出色。”这个刘妤畹可真不简单,在马车之上,还不忘旁敲侧击的考验这“未来媳妇”。
“郡主谬赞,小女汗颜。”
“来,我正好渴了,你帮我也沏杯茶解渴。”刘妤畹说着,将茶叶、茶杯和水推到她跟前。
司马莞笙谦虚道:“小女茶艺浅陋,所沏之茶怕入不了郡主的口。”
“好不好,喝了便知,再不沏茶,水可就凉了。”刘妤畹满脸堆笑。
司马莞笙点头回应,开始捣腾着桌上那些茶叶。
刘妤畹一直盯着她看,看得特别认真,特别仔细,特别满意。
不多时,一杯色泽黄绿澄明的茶就沏好。
司马莞笙双手捧着茶杯,恭敬捧至刘妤畹跟前,温声道:“郡主,请饮茶!”
刘妤畹接过茶杯,闭眼轻闻,甚是陶醉,闻罢,才捧至唇边,小饮了一口,而后才堆笑道:“香气清芬鲜灵,茶味醇和含香。好茶,好茶,如此大恩,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凌老夫人。”
她笑得那么灿烂,笑得那么肆意。
所说之话,司马莞笙也听得云里雾里的,她只能尴尬的陪笑,不敢吱声。
一会儿茶道,一会儿棋艺,一会儿书画琴艺。
司马莞笙感觉此行是身心疲惫,坐在如此豪华宽敞的马车里,还不如她来之前那单匹的马车。
马车驶出雍州城,将雍州城远远的甩在身后,朝着雒阳城的方向驶去。来之前的山色,她没有机会再欣赏一遍。一路上都要忙着应付这麻烦的刘妤畹,怕稍有不慎,就得罪了这不知是善是恶的刘妤畹。
雒阳司马府后门,一辆马车正候在那里。
司马黛媱领着丫鬟翡翠,从后门踏上那辆马车,朝余府的方向驶出。
司马黛媱的马车刚走片刻,钟小娘和温妈妈也坐上另一辆马车,紧跟其后。她始终还是不放心,怕司马黛媱惹出祸端。
司马黛媱坐在马车里,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用力撕扯着手里的锦帕,眼里充满恨意。翡翠静静在旁看着,不敢吱声。
良久,她才厉声问:“翡翠,你可打听好了,他巳时三刻真会从锦华街路过?”
“大姑娘,你就放心吧!奴婢问过余家左邻右舍,这余家公子做事很有规律。每日都送早膳去学堂给他老师,巳时三刻途径锦华街路口。”
司马黛媱满意的点点头,不再作声。
马车行至锦华街路口停下,马夫在外明示锦华街已至。
司马黛媱戴上幕离,同翡翠走下马车,让马夫把马车停到不远处的小巷子里。而她二人,行至路口一早膳档,随便叫了些吃食,等着余默褚到来。
一桌冒着热气的早膳,司马黛媱肯定是无心享用的,她的视线一直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
翡翠看见桌上的早膳,馋的直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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