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前世因刘赫而学得的百步穿杨之术,她可不能荒废了。前世这是博司马黛媱和刘赫一笑,供她们娱乐的戏码;今世她要用这作为防身之用,不再做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
“二姑娘,你这好好的立箭靶做甚?这院里,也没有谁会拉弓射箭。”
“凌妈妈,你无需多问,按我说的去做便是。”
“奴妇明白,只是……这拉弓射箭不但亏手,还挺危险。若二姑娘真想学,可以寻了射箭师傅,去靶场练习。只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雅之事,家主应不应就不得而知了。”凌妈妈还是担心她的安危。
“凌妈妈,你照做就行,莞笙心中有数。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冲动,让在乎自己的人担心着急,让仇者快,即可去办吧!对了,顺便给刘公子稍句话,让他无需挂心,我一切无恙。”
凌妈妈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多言,只能应下,躬身行礼后,向茹霜简单交待了一下,取了银两匆匆朝府外行去。
凌妈妈走后,司马莞笙为院里秋天播种下的虞美人浇了些水。吩咐伺候在旁的茹霜道:“今年冬寒,好多花苗都没能长开,茹霜,待到三月,你找出去年收集的花种,把这些空出来的地方再播散些种子。”
“奴婢记下了。”
瞧着满院的郁郁葱葱,她心里就是舒坦。
她蹲下身去,亲自摘除那郁郁葱葱间偷生的杂草。此刻,没有什么嫡女,没有什么小姐,她就是一个园丁,一个爱花惜花的园丁。
白皙的玉手上沾满泥土,昨日受伤的手指也还触痛,但她全然不顾。
茹霜见状,忙道:“二姑娘,你歇着吧!这些,奴婢来做就行,你手还伤着,小心泥土进了伤口留下遗症。”
原本照顾院中花花草草的事,是落不到她这种一等丫鬟身上的,都有下等丫鬟和粗使男仆做。可这主子都不顾脏乱亲自动手,她哪敢再无动于衷站在一旁看戏。
“没事,活动活动筋骨,不然关节都快长锈了。你若真是闲不住,就去忙别的,不用在这陪我。自家院里,难不成还怕我走丢不成?”
“可是,凌妈妈说……”
“行了,凌妈妈的话你是该听,可我的话你不是更应该听吗?你看我这能笑能说的,死不了。”
“奴婢不敢,那奴婢下去把姑娘昨日换下来的衣裳送去浆洗,顺便给姑娘沏壶热茶来暖暖身子。”
“行了,去吧!”司马莞笙蹲在地上,没有抬头,小心翼翼拨弄着花苗间的杂草,生怕弄伤这些花苗。
茹霜躬身退下,去忙乎着浆洗沏茶之事,留下司马莞笙独自一人在院中。
还未等茹霜回来,司马黛媱就领着翡翠朝丽春阁匆匆而来,在院门口被看门的老奴拦下。
出了昨日之事,钟小娘是坚决不会让司马黛媱来丽春阁的。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能过得了钟小娘那关。也或者,根本就是爬窗偷溜出来的。
“大姑娘,二姑娘正在禁足思过,大姑娘还是另择良日来看二姑娘才是。”老奴虚掩着院门,探出脑袋。
“她禁足,我可没禁足,让开。”
“这……”
“这什么这?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吗?这点弯都转不过来?”司马黛媱脸上露出昔日少有的嚣张跋扈。
没等老奴再反驳,翡翠强行将虚掩的朱门推开,躬身将司马黛媱让进院里。
临走,司马黛媱还不忘叮嘱老奴一句道:“记住了,这司马府里,还没有我司马黛媱不能去的地方。”语气冰冷瘆人。
老奴望着主仆俩离去的背影,皱眉,挠了挠头,满脸疑惑。
司马黛媱向来大大咧咧,整日里嘻嘻哈哈,无忧无虑,从不摆架子,今日这判若两人的言行,让老奴着实有些不解。
主仆俩行至内院,来到司马莞笙身后。
司马黛媱深呼吸一口气,收起冰块脸,挤出笑容来,道:“二妹妹,你这是在做甚呀?”
司马莞笙闻声,不慌不忙站起身来,不冷不热的回道:“莞笙正在禁足思过,大姐姐来找莞笙,就不怕父亲责罚吗?”
“管它!”司马黛媱同往常一样,笑着迎上去,欲去抓司马莞笙的玉手。
司马莞笙忙将手缩回,面无表情道:“莞笙手上全是泥土,怕脏了大姐姐。大姐姐先去屋里坐,莞笙去洗洗就来。”
“不用!”司马黛媱不顾脏,强行抓起司马莞笙的手道:“说是禁闭思过,我怎觉得二妹妹这是乐得偷闲,弄花种草,闲情逸致,羡煞大姐姐我呀!”
司马莞笙不语,挤出一丝苦笑。
“我向来就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今日就沾二妹妹的光,也闲情雅致一回。二妹妹,这是在做什么?我陪你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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