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华摇了头,抿唇轻笑,“公子客气。古人云:君子之交淡如水,今日我与公子相遇,公子以清水款待,自是应该。”
听及此言,谢子怀眉宇间的尴尬神色一扫而空,二人相视而笑。
秦锦华无意一扫间,屋内虽简陋,却是干净,堆积成堆的竟是书籍。
“公子苦读圣贤书,为何不参加科举考试。若能金榜题名,不但不愁生计,日后更能飞黄腾达,光耀门楣。”葱指摩挲杯壁,大略看过屋内书籍,她自认看人一向准,眼前男子,绝非不思进取之徒。
秦锦华却不知这话直直戳中谢子怀痛处。
他笑意涩然,连连摇头,转视书中满堆书籍,自嘲说道:“惭愧,谢某不才,连考了三年,无一次中举。
也正因如此,被街坊邻里嘲笑,才有了今日姑娘所见。”
连考三年,无一次中举?
秦锦华闻此黛眉一蹙,面露诧异。
谢子怀此人,断不是无才之人,可为何连考三年竟无一次中举?
她知烟阳名门内斗颇深,朝廷之中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可即便如此,难道已溃烂至科场舞弊?
她记得,司科举之事的如今正是郑相一手提拔起来的,学生。
秦锦华连连摇头,目色深深,眼波流转,晃神良久。
“姑娘?”谢子怀见她神色沉重,又一面要摇头,轻声唤道。
听罢,方神思归还。低眼看杯中清水,手腕翩然翻转几度,蓦地抬眼瞧他,“科举行不通,公子为何不另谋生路?”
“姑娘的意思是……”谢子怀微愣,试探其道。
秦锦华微扬了扬颚,素手轻扣桌面,迎眸相凝,声声曼:“公子想必听过毛遂自荐。
我西阙高官,礼贤下士,公子何不自荐?”
谢子怀本以她有良策,如此听来,唇畔涩意更深,苦笑摇头。起身负手而立,立于檐下,凄清万分。
“谢某一介平民,无功名在身,三年科举,竟是一个名头也不得,怎有颜面毛遂自荐?”言罢,摇头低首,心存芥蒂。
秦锦华不以为然,且大有深意,“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
公子连续科举三年,可见心之所至。既于此道尚有如此诚意,为何还未尝试,公子便认定自己不行?”
秦锦华所言,或触了他心扉,转视欲与寻了那双清眸与之相对,秦锦华却移了眼观落雨,“公子可知我朝帝姬公主?”
闻言,谢子怀眉微皱,定定颔首。
西阙同昌公主,怎能不知。
雨丝由寒风吹至此,沾面吹拂青丝。寒风乍起,些许凉意上头,她指尖微凉,“我朝同昌公主求贤若渴,更尤其酷爱收藏名画。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