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明天,松鹤堂那边才叫人去针线房吩咐,消息就传到了夏筱萱耳中。
“什么?那个乡下臭丫头要用我的料子做衣服?她休想!”夏筱萱勃然大怒,把房里的茶壶茶杯都给砸了。
“那是老太太吩咐的。”针线房来报的小丫头怕怕地说。
“她说了也不行!那是我外祖母给我料子,还是宫里赏的,那臭丫头算什么玩意,她敢穿吗?”夏筱萱之前十四年在夏府是独一无二的千金小姐,爹疼母爱,性子唯我独尊惯了,哪里能够忍受别人抢夺她的东西?
小丫头见夏筱萱气得扭曲的脸庞,愈发地害怕,小声说:“不给做的话,万一老太太叫了老爷去怎么办?”
听了这话,夏筱萱气得直咬牙。父亲最是孝顺,老太太要是把父亲叫去骂的话,料子肯定要给那乡下臭丫头的,说不准还要斥她不懂事。
“我夏筱萱的老西,宁愿毁了,也不能给别人!”
夏筱萱领着几个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杀到针线房,将把那块轻绸料子撕成破布,扔了一地。
此事转眼就传到梅氏耳中,她服侍夏哲翰更衣时,两只眼睛红通通的,泣声说道:“大小姐才进门,就来抢萱儿的衣服,哪有半点做长姐的风范?那料子还是我母亲怜爱萱儿,省下来的赏赐之物,只那么一块,我都舍不得裁一块来做帕子,大小姐倒好,一进府就点名要这料子做衣服……可怜我们萱儿,连衣服都没得穿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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