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怪异。
莲骨扶了扶额,便架着小云晃晃悠悠,想着容与将至,自是忙着迎她去了,便不再对方才情景作甚思解。
路过世安殿,却见门口小佥、子淼和另几个小仙侍探头探脑地好似在八卦些什么。
“世安殿里来的那些个是什么人啊?”
听得几个关键字眼,莲骨凑上去,几个小仙侍忙腾了个地儿给她。
小佥仙侍道:“仙子有所不知啊,有几个美貌仙子正搁世安殿里头,与咱仙君切磋哩!”
“何来切磋一说,许是提亲来的!”旁边的子淼纠正道。
莲骨有些听不明白,便问那子淼:“何为提亲?”
子淼道:“哈哈,仙子竟不晓得提亲是什么?”
莲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干干笑了笑:“竟还真不晓得。”
子淼仙侍颇为庄重老成地咳上一咳,道:“亥,这世间男女若是到了谈婚论嫁之时,便会由着媒人上门来说亲,若是说成了,这对男女从此修为夫妻,如鹣如鲽琴瑟万年。”
莲骨一番百思不得其解,听了这一席话却依然没找着重点,便问他:“有何好处?”
子淼更是得意了几分,摇头晃脑地道:“这好处自然是多着呢,譬如,若是两家都德高望重,这番亲结的便是门当户对、喜上加喜,对日后二人的前程、修行也是帮助莫大!”
“子淼,可是提亲不得由着男方上门为好?”旁边的小仙侍打断他。
“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仙君是何许人也?这上门提亲的仙子可不是要挤破门槛!”
莲骨自是拎不清这一套繁琐的,便起身欲进殿内探个究竟,撇下那一伙仙侍侃侃而谈。
刚一进门,便听里头有女子道:“且不说昨日小仙在寻迹水镜中探得不世情内有我鸟族长老的踪迹,月颜仙君清心寡欲,这不世情倒也清静地很,况,长老平素喜静,与仙君家隔壁的澜上仙又颇为交好,这澜上仙不在这白云生处已万年有余,不是到了仙君家又在何处呢?”
月颜沉声半晌,开口道:“仙子高估我不世情了,长老喜静,我不世情虽说景致清雅,却不是个静地,成日鸟雀鸣叫不绝于耳,仙童们也颇多,长老怎会出现在此处?”
“这!”那仙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般。
莲骨颇不吝啬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殿,吸引了一众杂糅的目光,有惊讶,有疑惑,有茫然,有愣神,甚至还有一仙子一脸愠怒地将她上下审视了一番。
“不知这位是?”那愠怒脸的仙子皱着眉头。
莲骨不以为意将那仙子不礼貌地看上一看,却听月颜笑着道:“这是本座的妹妹,花眠。”
“哦?”那愠怒脸颇有些疑虑地斜睨着眼睛将莲骨瞄上一瞄,继而转头对月颜又道,“这花眠仙子不是万年以前就已经失踪了?莫不是仙君寻着了?”
月颜轻轻抿了一口茶,嘴角依然噙着笑,轻纱蒙着眼睛,伊而瞧不见是何种眼神:“花眠仙子只是贪玩云游了一番四方罢了,何来失踪一说?”
那愠怒脸颇带讽刺地道:“那花眠仙子还真是好有一番雅兴,这遭云游便是一万年,可叫你家仙君担忧了一万年。”
莲骨听着这仙子评了自己,忙谦虚地摆摆手:“不敢,不敢。”
那仙子的脸更加愠怒了,许是想再开口讽她一番,却被月颜极好的打断:“妹妹怎得不在桃谷练功?”
莲骨拉了拉手臂,甜甜笑着:“方才路过哥哥的世安殿,听门口小仙侍说殿内有人提亲,便进来瞧瞧。”
“提亲?!”
这一番异口同声下来,扰的莲骨好生困惑,那月颜仙君颇不自在地将手掩在嘴角咳上一咳,道:“本座的这个妹妹自幼心思纯良,然如一张白纸,出口无忌,众仙子还是莫要见怪的好。”随即对她招上一招,“阿眠,快到哥哥身边来。”
莲骨闻声忙走上前去,在月颜身侧挑了个空地儿坐下。
“饶是如此,本仙子也听闻花眠仙子心思单纯,倒也无伤大雅。”
莲骨将那自称“本仙子”的仙子望上一望,见那仙子眉目清冷,不甚惹人喜欢,自此心中也没了甚好感。
那清冷仙子的目光还未脱离莲骨身上,也不知在盯个什么盯了许久,方才开口道:“既然月颜仙君未曾见得,不知这位花眠仙子可有见过?”
莲骨正拨开一瓣橘子往嘴里塞去,闻言颇是讶异得紧,正待开口,却被月颜接了去:“阿眠一阵子潜心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不会认得了。”
莲骨怔上一怔,想着这波仙子是寻物来了,便弃了橘子问那清冷仙子:“不知这位漂亮仙子要找寻啥物件呀?”
那仙子闻言弯了弯嘴角:“不是物件,是一人。”
“何人?”
“阿眠。”月颜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似是在提醒她不宜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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