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朝从未想过,原来当初她羞涩,觉得幸福的事情,也可以这么痛苦,这么残忍。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雷雨已经停了。
有阳光晒在地上蒸腾出来湿腥味道,也有鸟儿早起忙食叽叽喳喳的啼叫。
夏今朝的喉咙疼极了,她随便张了张嘴,都觉得滚烫疼得厉害。
眼睛也是,不用摸也知道红肿了,哭了一整晚,怎么受得了。
至于身体的其他地方,更是破碎不堪……
夏今朝艰难的拖着身体起来,想要回去自己房间拿衣服去洗漱。
可刚到房门口,她的耳朵动了动。
她听见,有人在碰她的药瓶。
而那人似乎也发现了她,止住了动作,冷声朝她看来。
阎厉深语气里满是嗤笑,“怎么,昨晚没能满足你,一大早穿成这样在我面前晃荡?”
夏今朝攥紧了身上的男士衬衫,声音艰涩沙哑,“对不起,我,我的衣服都破了,我穿不了,你要是介意,我现在马上就把衣服换下来还给……”
“不要了。”
语言里生像是厌恶那般,说,“这件衣服直接丢了。”
“……好。”
阎厉深大步朝她走来,感觉到迎面的猎猎生风,夏今朝下意识的往后退开。
突地,在他离开之前,她冷不丁开口问道。
“厉深,刚刚……你是在碰我的药吗?”
医生说,她的眼睛除非有人愿意捐献适合的眼角膜,否则恢复视力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可夏今朝仍旧固执的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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