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颖连着喝了三杯热水才把杯子放下。
“你的条件呢?”
寒王皱着眉头问,如果眼前这个丫头故弄玄虚的话,南宫寒不介意让她横着出去。
燕颖用最快的速度和最简洁的语言把原主今天的遭遇陈诉了一遍。
最后无奈的说道:“我医治你,但是你到定安侯府只要说路边捡到我,把我送回府就行,剩下的我自己能处理。”
“虽然本王很同情二小姐的遭遇,但是我这人想来不做无用功。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侯府现在的当家主母是国公府的小姐—云逸淑。”
南宫寒本无意为了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去趟这场浑水,但如果她真的能治自己的眼睛……。
“王爷,您应该看过不少大夫了,我可以这么说,您的眼睛,除了我,无人可医”。燕颖娇傲的昂着头笃定的说道。
如同一只落魄潦倒的凤凰。
一瞬间让南宫寒觉得小小的身躯里透出来的都是不可思议。
“哦?本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定安侯府出了一个神医?”他松动了。
“大隐隐于市,王爷没听过吗?如果今日不是事出从急,我也不会冒险。
这笔买卖,对王爷来说,并不亏,不是吗?”
屋里的烛光忽明忽暗,映着南宫寒的脸越发的充满杀气。
“你先说说,你所谓的有大事相告,是何大事?”
燕颖的手紧紧的攥着,又放开,骤然出了一身的汗。
她哪儿有什么大事啊,最大的事就是体面的回府啊。
“王爷不想先谈谈眼睛的问题吗?我有十成把握,能帮你治好。
反正我人在这里,你大可以看结果再定合作与否”,燕颖岔开话题。
“你别自作聪明。”
寒王说这话的时候,转动着手里的青花瓷杯。
他只稍稍用力一下,那杯子就碎成几片,茶水顺着桌面一滴一滴的流在地上。
燕颖想起古代一种残酷的刑罚:滴水刑,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年前在边关,南宫寒马匹遭人暗算,负伤的他从马匹上给狠狠摔出,后来虽然经过军医救治已无大碍。
但近来不时会头晕目眩、视力不清,这才趁着大获全胜回来求医问诊,
这事他还没开始筹办,是谁走漏了风声?
显然南宫寒对屋里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动了杀机。
燕颖对南宫寒的杀气视若无睹,从食盘里拿了块桂花糕放在嘴里,细嚼慢咽着。
“味道不错!甜而不腻。”
“我知道你心里想杀我,反正我要是自己回侯府,不是死,也会过得生不如死,如果能死在战神王爷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但是你不想治好你的隐疾么?”燕颖说着又快速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一块桂花糕。
就算要上路也要吃饱了好上路吧。
“你怎么发现本王的隐疾的?”
“望闻问切,王爷没听过吗。”燕颖表面
十分淡定,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刚他在院子里对紫月出手的时候,她才看出来。
“打算怎么医治本王?”
“你脑颅内有积液,想办法弄掉就好,当然如果不尽快治疗,以后会发展到半身不遂。”燕颖直言不讳的说道。
“头上扎针?”南宫寒的语气满是嘲讽,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上,不是他的风格。
燕颖显然想到了,她右眉一挑,“王爷已经有脚肿的症状了吧,不要发展到扁鹊见齐桓公而悙走的地步。
到时候,我可就无能为力了,不光光是我,大罗神仙也只能摇头叹息。”
“是吗?”
燕颖强装镇定的点点头。
“王管家你把守好房门,不要让一只蚊子飞过。”南宫寒冲着门外吩咐道。
如果她哗众取宠,南宫寒不介意今天就让定安侯府体面的办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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