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确乎是来了,冬日的痕迹渐渐褪去,让春日有迹可循。
沈居安握拳,他要褪去覆盖在真相之上的浮冰,为晚晚报仇。深谙朝堂的诡局风波,他料定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
景明院,紫檀平角条桌前。
“晚晚,你爱吃的。”
说着,陆翊舀起一勺人参乌鸡汤盛入陆向晚的白瓷碗中,脸上带着宠溺的笑。
“父亲对晚晚最好了,晚晚为父亲盛汤!”
陆向晚眨巴着她犹似一泓清水的双目,笑盈盈地看着陆翊。她伸出右手把勺,左手抵碗,递汤,动作一气呵成。
陆翊正值不惑之年,后宅只有一妻顾氏,膝下二子一女。陆家家风清明,在男女之事上,要求严格,一生一世一双人自是极好的。
后院失火,牵连前屋。而陆家世代传承多年屹立不倒,也与其家风有关。
妻妾成群,闲言碎语,不如守一人一生,图安宁,也求不违心。陆翊与顾氏顾江清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居安,用完膳来书房。”
不同于对待晚晚的语气,此番话中饱含着沉重,沈居安对上陆翊的眼神,知晓话外定有重要的情况,点头。
诺大的紫檀桌前,只有四人,陆翊夫妻二人很快便用完膳离开,只留下陆向晚和沈居安。
“晚晚。”
“嗯?”
陆向晚闻声朝沈居安望去,见他面色铁青,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人参乌鸡汤,顿然明白,自家哥哥在吃父亲的醋。
憋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她又重复盛汤的动作,乖乖巧巧地,把白瓷碗递到沈居安轻轻撅起的嘴前。
见沈居安仍不动手,陆向晚眨巴着眼睛,往沈居安靠过去,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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