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被带着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一位护士小姐帮我换了身衣服。
然后叫我躺下,一只手掰开了我的眼皮,在我眼睛滴了一种药。我直视了一秒白灯,刺激得眼泪直流。
“别睁眼,刚给你滴了麻药。”是刚刚那个帮我换衣服的护士小姐的声音。
过了一会,我果然觉得眼球的疼痛感渐渐弱去,能微微睁开眼了,一只温热的手掌盖住了我的眼睛。
“乖,闭眼。”
我感觉手背一刺痛,一股冰冷的液体输进血管内,接着不知过了多久,便昏昏沉沉地睡了。
醒来时,眼球和左手的疼痛感都减轻了大半,都被纱布厚厚地缠着。
是谁送我来医院的?现在周围还有人在吗?
“有人吗?”我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没有回应。
我在床沿边摸索着,想摸到呼叫按钮,叫护士过来,帮忙倒杯水喝。
在枕头下摸了一通,又沿着铁栏杆往上摸,摸到了一只温热的手。
“谭…谭松?”
“嗯,我在这里。”温柔而让人安心的声音,原来是他把我送来医院的。
“现在几点了?”
“晚上九点。”
“可以…麻烦你帮我倒一杯水吗?”
“好。”
一杯温水递到我手里。也许是输了液的缘故,我特别渴,一口气把杯里的水喝了个干净。一只手收过我手里的水杯:“还要吗?”
我摇了摇头。
“对不起啊,搞砸了你的庆祝会。”我有些后悔,如果自己多忍章茜一分,是不是不会将局面推向如此不堪的境地?
“嗯,没想到。”
眼睛蒙了纱布,看不见他在哪里,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语气很是平淡,我没再说话。只听得谭松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没想到,你原来是个这么刚烈的姑娘。”
我嘟囔了一句:“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什么?”
“没、没什么。”我把话题一转,“我什么时候能拆纱布?”
“医生给你上了药,”突然感觉双肩被人扶住,“躺下睡一觉,明天就能拆了。”
我顺势躺下,心中小鹿乱撞:“辛苦你了,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谭松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帮我把被子掖好:
“张珊。”
“嗯?”
“过两周,科大和A师大有一场联谊赛。”
“嗯。”
“你能……来看我打篮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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